看傻了眼的侍女被骂醒,直接施展轻功,去搬救兵了。
李泽已经趴到了最上方的台子,此时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看着呈梯子型的下方,一群道貌岸然的学子争先恐后的往上爬,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这简直和上个世界丧尸剧里,被丧尸包围的场景一模一样!
“哎呦!”
“哎呦!”
下方传来学子痛呼声音,李泽看清楚后大喜:
果然和自己计划一样!
武天成带着一众武官之子出手了。
义薄云天的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帮自己说话的人被欺负?
反正今晚也闹得够大了,再大能大到哪去?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把爬上梯子的人拽了下来,太高够不着的,就被李泽一脚踹下。
赶过来的护卫看到眼前之景都不知怎么办,都是贵人,伤一个了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只能从外围一个一个的把人控制住。
狄岱生并不想参加围殴,但他被人群冲倒,又不知道被谁踩了两脚,疼的他直吸冷气。
“粗鲁!粗鲁!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好不容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正中李泽的那个台子,正好看见二楼上方的女子们也在起哄,纷纷朝中间乱成一团的舞台人堆丢手帕。
“张公子加油!一定要让李泽好看!”
“王公子小心,李泽心可脏了,莫要让他踢到!”
“徐公子,奴家是巧云,帮奴家揍他两拳!”
这些公子哥听到有女人加油助威,更起劲了。
这个李泽终于引起公愤了!
只要揍李泽便能博得楼上女子们一笑,这好事谁不去做?
那些外围被控制住的学子也潜力爆发,挣脱了控制,争先恐后地再次冲上了舞台。
一时间,二楼女子抛出的手帕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夜间灯火辉煌之下,凭添出别样美感。
可是这下现场更乱了啊!
密密麻麻的学子叠罗汉似的堆在舞台的二层,三层,四层。
五层的李泽一人独揽众山小,看见他们狰狞的神色心里直打鼓:
“完了,被他们抓到不会真被生撕了吧?”
春秋商会保护这个拍卖行的高手呢?怎么还不出现?
就在这时。
咔嚓,咔嚓,咔嚓。
木头爆裂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
高台撑不住了!
这三道鞭炮一样的索命声音,惊得一楼才子,二楼佳人像玩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咔~嚓。
随着最后第四声爆鸣,
轰隆!
高台要塌了!
刑不上大夫,大汉文官禁武,同样也严禁任何真气对文官书生使用。
所以他们只能凭借自身的力气将他们分开,而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普通侍卫始终无法分开人群的原因。
可现在是非常之时,若再不出手,这高达五米的舞台坍塌就晚了,舞台上所有人都会受伤!
“动手!”
姚月橙大喝。
黑夜高处,两个白袍老者身影闪现般出现在会场,双臂大张,浮在高空。
场间霎那间真气流转,同时形成了股股劲风,极力的撑住了这高台,始终没有令高台散架。
终于上当了!
李泽大喜!
他脸上慌张神色消失不见,站起了身子,甚至还伸了个懒腰,挑衅似的看向二楼的妘伊然。
自从闹剧开始,妘伊然便一直看着李泽,此时二人目光终于对视。
李泽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朝妘伊然高高竖起中指。
妘伊然死死盯着李泽,充满书卷气息的脸上却是反差的出现了比李泽还要邪恶的笑容。
他一直这么有趣的吗?
不知道内心产生了什么情绪,一向喜欢冒险,喜欢新奇事物,喜欢体验第一次的妘伊然此刻身体不受控制微微颤抖起来,脸颊越发潮红。
这个疯批女人!
不是爱生气吗?怎么不生气了?这一副高潮脸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李泽后背发寒,他本能的知道此时的妘伊然比平时都要恐怖。
她武道潜力绝对不止一流!
管她娘的!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此地不宜久留!
两位武尊老者撑住如此多人的高台已经极其费力,根本分不出精力,这就是李泽想要的效果。
李泽所在五层舞台,本就与外围的二楼一般高,此时他纵身一跳,轻轻就跃到了外围楼顶。
姚月橙把二人的眼神交锋全部看在眼里,见到李泽逃跑,此时提醒道:
“你不去追他吗?”
妘伊然一屁股坐回软椅,身体好似散架:
“算了,不知道为什么,好没有力气,想睡觉。”
“他藏起来怎么办?”
妘伊然玉首枕着椅背最高之处,瀑布般的浅褐色长发垂下,她看着天花板轻轻呢喃:
“查就行了。场地已被武尊真气充斥,我突破不了这个屏障,他对本小姐隐藏实力了,竟然有特殊办法,可以轻松穿越。”
妘伊然胸膛起伏,说了一句好像随意就能办到的事:
“没关系,本小姐武道再高点就是了。”
姚月橙身边的侍女听到后被凡尔赛到:
再高点?那可就是极境武尊了!
想要修炼出真气没有任何外物可以辅助,这本就是极其需要机缘之事。
而那想更近一步,变成拥有丹田气海的武尊,更是玄而又玄。
因为每个人的武道之路都有所不同:
有的人说成为武尊需要看清自己内心,来源于心境的变化;
也有的人说成为武尊需要不断与人战斗,从生死中磨砺;
但不管如何,只要成为武尊,他们都会获得一种特殊的能力,而这能力也大多与那个人的性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导致此方世界武道千奇,袭杀手段层出不穷。
就算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被逼的不敢走出那皇宫。
【武术境界,不入流,三流,一流,武尊,武尊这个境界中,各个领域的极致之人则另有称呼:剑圣,枪神,毒王….】
……..
流觞诗会门口,两个乞丐躺在地上。
“小友,怎么又是你?看你气喘吁吁,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
“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与我何干?送你一桩迟早的姻缘,你应该好好谢我。”
“她就是个病娇,她要把我关在妘府!话说道家不讲究个无为吗?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病娇?”
老者先是消化了一下这个词意思,然后反问:
“她武力值在神都年轻一辈已是翘楚,你是怎么跑的?”
“一言难尽,反正这神都我是混不下去,准备卷钱跑路了,”
老乞丐叹了口气,躺在地上,继续要饭。
“老东西,你不是长公主的人吧?”
没有正面回应,老乞丐插科打诨:
“老夫马上入土了,长公主芳华正茂,看不上咱。”
老人躺在地上有点冷,随即向后移了移,和李泽靠在一起取暖:
“冬天时间越来越长了,这还是深秋,就已经开始下雪了。”
言出法随,夜空之下雪花飘飞,落在地上也没有化水。
老人看着那些脚步匆匆的人:
“大汉要完喽,这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了。”
李泽听得莫名其妙:
“你老糊涂了?大汉不是迎来了这方天地五千年以来最强的盛世吗?
而且看什么人间的面,你分明在看腿!”
李泽顺着老者目光看去,因为诗会里面的混乱,外面的人也着急的团团转。
这里不乏许多熟透了的美艳妇人扭着丰熟的臀儿来回走动,想要询问自己儿子是否无事。
李泽是看的目不暇接,同时还忍不住佩服起老人来:
“老家伙,真有你的,如此多的美腿来回走动,就这一会儿功夫,我似乎隔着裤子便能判断出她们腿型了。”
“粗鄙,就知道看腿。”
老人不动声色的把李泽碗中讨来的银子一把抓起,揣到自己怀中:
“你看,十年前,人们都是骨瘦如柴,步履维艰,裤子单薄,现在呢?腿上的肉越来越多,衣服的料子也越来越好,一直这样下去,这日子也能越来越有奔头。”
“你看腿能看出这些来?”
“当然了!老夫看的不是腿,是世事变迁,是人情世故。”
一位有些武道的美妇感受到了轻薄的目光,本身就着急的她立刻怒骂:
“两个臭乞丐看什么看!滚一边儿去,小心你那对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