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裴馥有些窘迫，汗颜自己的脑洞。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借助起身来化解刚刚那一刹那的尴尬。
许漾在裴馥离开的瞬间暗吁一口气。
两人偶尔交谈，聊聊康康的来历和饲养的注意事项，多数情况下相对无话，时间在静谧中流逝，四十分钟后，输液器里的药液已然见底。
裴馥动作熟练地拔针，将酒精棉球轻轻地按在针口处，示意许漾来接替她按压的动作。
裴馥将手撤回的时候与许漾的大手相触，男人的手大且干燥，触感却极温暖。
裴馥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她男友的手有点像女孩子，细长且保养得当。
又给康康开了三天的口服药，将今晚的药片动作快速地喂完，也不过三五秒。
“康康真乖。”裴馥夸奖道，从许漾手里接过康康。
许漾低头看着裴馥，女人手肘稳稳地托着康康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猫咪送回笼内的窝中，脸上的神情温柔，仿若冬日的暖阳。
那张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小脸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巴掌大，亚麻色的大波浪在背部翻滚着。
“先付三天的治疗费，应该就差不多了，明后天约时间我再过来，等三天后再看，微信还是支付宝？”裴馥一边循例问着支付方式，一边收拾着桌子。
“微信吧。”许漾清了清嗓子，掏出手机将最顶上的聊天框点开，把治疗费转了过去。
康康呕吐止住了，也不像治疗前奄奄一息，能明显看出精神好了些许，许漾紧绷的心回落，直到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蹲下身，手伸进笼子，轻轻抚摸康康的毛发，手感没有之前这么顺溜，略显枯燥，鼻头有点干裂。
裴馥收下许漾的转账，朝他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担心，今晚给它禁食吧，什么都不要吃，晚上你观察下，如果它不吐了，可以稍微给点温水喝，不用很多，你明天什么时候在家？”
许漾回答道：“我明天一天都在，你看什么时间方便，我都可以。”
裴馥略一沉思，考虑到自己明天的日程已经相当紧凑。
她回答道：“明天我有两台手术要做，结束的时间现在还不确定。这样吧，我明天来之前发消息给你。”
越是临近过年，裴馥的工作量越多，不少宠物医生都选择在这个时期回家过年，有些和她关系好的医生会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将客户转诊给她。
这让裴馥的工作日程变得更加繁忙和不可预测。
许漾点点头，表示理解：“好，那我明天等你消息。”
裴馥穿上大衣，用围巾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然后和许漾道别。
等她进入电梯后，转身看着男人依然站在门口，挥挥手对他笑道：“外面冷，你赶紧进去吧。”
然而，男人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固执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合上。
许漾一直等到裴馥乘坐的电梯到达一楼，才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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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裴馥给许漾发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决定先吃点东西垫吧一口，再开车过去。
今天两台手术，一台子宫肌瘤，另一台杜宾修耳，结束后正准备联系许漾，医院打她电话急诊，食物中毒。
早上七点多就出门了，直到现在才稍微喘了口气。
等裴馥站在许漾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她稍微整了一下呼吸，按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