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攻来,往车内洒粉末。
顾玄度喝道:“公主,快闭气!”
霍羽听话,但她已吸进了去了,手脚发软。
不一会儿,外面护卫长报:“公主,刺客皆已自尽,接下来怎么办?”
霍羽颤声道:“……回,回宫——” 她觉得很不妙,是吸入了毒粉?
顾玄度却沉声道:“回将军府。”
他也吸入了药粉,这是烈性催情药,刺客想让他玷污公主,甚至将病弱的公主折腾死。
如此一来,陛下会与他离心,没命不必说,还会祸及家族,好狠的招数!
护卫长不确定道:“那公主的意思是…..”
他们为爱晕头的公主还没发话呢,他们不敢去将军府。
霍羽强撑着道:“……去将军府。”
她半闭着眼,仰着修长的天鹅颈,抱着顾玄度不撒手,如此可缓解她的心疾。
顾玄度只觉口干,他血气方刚,虽然未近过女色,但作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还是会有。
扶着霍羽,让她别太靠近自己。
到了将军府,他解下外袍,将半昏迷的霍羽遮严实,抱到房中。
府医匆匆而至,把脉后道:“将军,这是烈性药,叫金玉良宵。”
“能解吗?”
府医一迭声道:“能能能,当然能!只要将军与她——”
顾玄度喝道:“别以为我不懂医理!不一定非要用人!快想办法用药!我重金养你们做什么?”
“是是,将军说得对,老朽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等药效过了,她自己醒来。中策是熬制解药给她喝。”
顾玄度道:“那就用上策,让她自己醒来。”
“可她有心疾,金玉良宵药效强,她凭自己撑过不去。”
顾玄度不耐烦道:“那就中策,给她配解药。”
府医苦着脸:“也不行,配药加熬药,也得一个多时辰。”
顾玄度深吸口气,“她的心疾真有那么严重?”
“老朽说句实话,她随时会没命,随时会咽气。” 他已经猜到这女子的身份了,定然是那位公主无疑。
顾玄度看向榻上的霍羽。
她额头光洁雪白,睫毛如鸦羽,是丹青画不出之美,单是躺在那里,已美得惊心动魄,怪不得老天要收走她。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府医知他有洁癖,便道:“还有一个办法。”
他很快捧来一只锦盒:“将军请看。”
当顾玄度看清里面东西形状时,额角直跳。
摒退所有人后,他指尖触向锦盒,却又缩回,这东西是谁发明出来的?下流!不堪入目!
霍羽剧烈挣扎几下,脸渐渐雪白,呼吸弱不可察。
顾玄度知道,再拖下去,她会没命的。
他俯身过去,挑起她乌黑光滑的头发。
“……告诉我,在那个梦中,你为何嫁我?又为何杀我?你甚至…将我四肢砍去,就这么恨我?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他,他又是谁?我自知配不上你,所以请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过得…也不如意。”
幼年时,疼爱他的父亲没了,母亲认为是他克死的,天天责骂。
后来喜欢与他争宠的弟弟生了场怪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指控是他所害。
母亲将他关在暗室里,让他只穿黑衣,不允许他穿白衣服。
“只有你弟弟配穿白衣,你不配!你不配得到,任何你所拥有的!”
榻上的霍羽格格咬牙,拳头握得死紧,衣襟挣开,露出动人的莹润曲线。
顾玄度扯过她的手,把布条全部扯下,每根指尖都纤嫩柔润,泛着好看的粉光,哪有半点针伤?
他轻声道:“骗子。”
不再犹豫,解开她绣有星辰凤藻的腰带。
城郊,天沉沉的,暗室里一灯如豆。
“事成了吗?”
“成了,顾玄度将公主带回将军府,主人所料没错,他没敢让公主回宫。”
“他当然不敢,送回宫中,被陛下看到,不扒他一层皮!”
“他自己也中了药,这种药妙就妙在,一旦开始就控制不住。公主柔弱,说不得会被他折腾死。”
“被他打压这么久,总算能反击了,至于公主,她自找的,谁让她迷恋男色呢?”
城外天阴沉沉,城内却云霞漫天。
霍羽睁开眼,盯着珍珠紫的帐顶发了一会儿呆,这是哪?
她撑着起身,茫然看着屋内,其精致程度,一点不比她寝屋差。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公主醒了?”
顾玄度一身雪青色暗纹衣袍,乌发如墨,腰间缀着玉组佩,从头到脚无可挑剔。
霍羽讷讷无言,再看看自己身上,赶紧用手捂住脸。
她血都涌上来,羞愤欲死:“……你,你,敢对我大不敬?”
顾玄度似乎料到她会这个样子,好整以暇道:“公主,你听微臣解释,你中了金玉良宵,不必多说,光听名字,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吧?微臣为救公主,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霍羽当然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药,她跳起来抗议:“……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肯定能挺过去的!你就是登徒子好色!”
“公主挺不过去,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亡;要么选微臣。”,他又指指锦盒,“要么选这个。”
霍羽哆哆嗦嗦半天,不知说什么好,眼泪哗啦流出来。
她该不会被顾玄度染上花柳病吧,梁王哥哥说,男人玩得花,死得早。
顾玄度又飞快道:“微臣得说明情况,当时是公主选了微臣,你抱着微臣不撒手。请公主放心,微臣定会负责,只要公主愿意,微臣可随时与公主完婚。”
霍羽哭出声来:“不行!你太脏,太放荡了!我…我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