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么以后,现在拥有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青敛会拼尽全力,把拥有的时间无限延长。
“你说…什么?”白雾怀疑自己伤心过度,导致出现幻听。
“先生爱你。”小孩儿的嘴唇被他咬破,丝丝血色溢出,陈青敛低头轻柔允去。
先生这个称呼从当事人嘴里说出口,就好像赋予了新的意义。
白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正欲再确认一遍,陈青敛把身体压实,含住他的唇。
隔着一层布料,白雾很清晰的感知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原来先生不是没有反应。
重新订好的那份蛋糕,依旧无人问津。
“陈青敛!我问你,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因为精虫冲脑,陈青敛昏迷了两天,一分钟前刚醒,钟子骞压制的恐惧和怒火总算有处宣泄。
陈青敛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阖上眼缓了缓,重新睁眼,动作迟缓地扫视一圈病房。
“小…白呢?”陈青敛干涩开口,声音虚弱。
“以为你没救,伤心欲绝跳海了。”钟子骞见人无视他,气到口不择言。
陈青敛一个眼刀杀过来,钟子骞怂了,讨好般给他喂了点水,如实回道:“不眠不休守你两天,冯叔好说歹说请回家休息了,刚走没多久。”
这两天白雾肯定慌乱又自责,陈青敛神情柔和下来,让钟子骞打电话告诉对方他醒了,乖乖在家休息。
钟子骞挂断电话,朝他耸耸肩,不出所料道:“白雾回来了。”
陈青敛也不例外,只是有些心疼和无奈。
单人病房安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钟子骞打破宁静。
“老陈,你太冲动了。”
陈青敛沉默片刻,黑眸看向对方,“子骞,我也是男人。”
确实是这样没错,任何男人面对喜欢的人都有忍不住的时候,更何况陈青敛已经忍好几年了,但钟子骞依旧不赞同。
“你的身体状态你自己清楚,出差几天,本来就不舒服吧?还敢……咳剧烈运动,白雾也不阻止,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还好这次有惊无险。”
“不怪他,”陈青敛不愿透露是白雾下药勾引,主动揽下全部罪责,“是我食髓知味。”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白雾呆愣地握着门把手,脸上的红晕从脸颊攀爬至耳根,四肢百骸都烧了起来。
钟子骞咳嗽两声,说去给陈青敛开点药,更多原因是不想留在这儿吃狗粮。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陈青敛一句,“悠着点啊。”
白雾侧身让钟子骞离开,关门进屋,在床边坐下。
低着头,愣了大概一分钟,握住陈青敛正在输液的左手,触感一片冰凉。
“啪嗒”,一滴眼泪在落在手背上,炸出水花。
“先生,对不起……”白雾自责道。
“对不起什么,”陈青敛轻捏他的手指,“后悔了?”
“嗯后悔,”白雾感觉到陈青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还未完全退却的红晕又加深几分,声音小得仿佛自言自语,“该等先生身体好一些再…勾引的。”
陈青敛从胸腔里泄出笑声。
先生这是在嘲笑他吗?
是吧。
白雾有些恼,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尾泛红,不像生气,倒像是明目张胆的引诱。
陈青敛眸色咽了咽,喉头滚动,视线往下,看到白雾眼下的青紫,开口道:“上来躺下。”
“啊?!”白雾又惊又慌,立马松开握住陈青敛的手,拽紧自己的衣领,严词拒绝,“你身体还没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