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狠不下心,陈青敛呼出一口气,抬步上前,弯腰把人抱上床,想让人躺下,却被白雾牢牢圈住脖颈。
“我买的这种药,只、只能用…后面解决,”白雾把脸埋在陈青敛胸前,任眼泪浸湿他整洁的衣衫,“所以先生,只有你能帮我,求求你…..”
能坚持到现在,白雾实属不易,此刻渴望的人近在咫尺,最后那点理智渐渐消失殆尽。
白雾开始在陈青敛身上啄吻,顺着胸膛一路往上,就要亲到那双触碰过他额头的唇时,被身前的人偏头躲过,他不放弃去寻,被陈青敛单手箍住后颈,动弹不得。
从进门到现在压抑的怒火再憋不住,陈青敛厉声质问:“白雾,我怎么教你的,药是能乱吃的吗?”
白雾被凶得呼吸一滞,神志清醒几分,知道这次是真的触碰到先生的底线,他慌忙解释:“不担心,先生不担心。你教的我都记得,我买的最贵的,下单之前也问清楚了,对身体没有影响,先生放心。”
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
最不愿回想的那段记忆被唤醒,陈青敛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胳膊揽上白雾的肩膀,把人压在怀里,用力到手臂青筋鼓胀。
陈青敛抱得很紧,白雾肩上的骨头都泛着疼,但他什么都没说,安静呆在先生怀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拥抱。
陈青敛被掌心下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灼回清明,紧了紧五指,是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才好。
可是,陈青敛再不愿面对,眼下的解决方式也只有一种。
“小白。”陈青敛松开禁锢白雾的手臂,手掌护住他的后脑勺,想把人放在床上,“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白雾却想岔了,以为陈青敛还是不愿意碰他,心里渐渐升腾绝望。
如果都到了这地步,陈青敛还是无动于衷,那他今天恬不知耻主动爬床,就是一场笑话。
白雾这次没反抗,顺着陈青敛的力道躺下,钻进被褥翻了个身,背对他,紧紧咬住下唇,压抑即将倾泻的哽咽,眼泪止不住地流。
身后的人没再说什么,站了起来,脚步渐远,白雾的心脏跟着越来越沉。
人被逼到绝路,强烈的渴望似乎会驱使勇气滋生。
“先生,我不…不要后路。”
白雾开口说话,哭腔和哽咽便掩藏不住,他索性不再压抑。
“遇见你之前,小白身后没有路,只要不小心后退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遇见你之后,我的身后是你,你就是路,是我所有的安全来源。如果…以后你不在了,小白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先生,能不能一直陪着小白?别不要我……”
热气升腾的卧室安静了片刻。
“陈青敛。”
白雾是第一次叫先生的名字,道出口却并没有想象中生疏,仿佛已经在梦里练习过千百遍。
“你喜欢我吗?”
几句话说完,已然耗尽白雾所有勇气,他安静下来,甚至不敢继续哭,屏住呼吸等待最后宣判。
“不喜欢。”
陈青敛回答得干脆,白雾没多少意外,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快碎掉了。
“我是疼你,惜你,爱你。”陈青敛调高卧室的温度,快步走回床边,俯身撑在白雾身上,一下下啄去他脸上的泪。
“宝贝,别哭。”
白雾这几句话一出,今晚的所作所为,都有了答案。
陈青敛心里触动,忍了这么久,不想再忍耐,他要小孩儿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沾上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