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敲了敲王家的门,这一推就进去了。
“秀才娘,这是咋了?我咋听见秀才妹子在哭呢?可是被那沈韵打的伤的重?要不要去请大夫啊?
啊!这是啥味儿啊?”
才掀开帘子进去的刘婆子,差点儿被屋里热乎乎的骚臭味儿给熏出来,要不是她好奇心太重,实在没法在那屋里待着。
眼前的画面更是惊呆了她。
“秀才娘,你这煮的是啥?别不是牛屎吧?还绿汪汪的呢,yue……”
不行了,实在待不下去了,这煮出来的屎味儿臭的跟外面天然的屎味儿完全不同。
这叫一个撞脑浆子啊!
刘婆子被熏出来,跟赶来的其他村妇这么一说,大家好奇死了,非要一看究竟。
这一看,简直把她们没恶心死。
王家村有上河村嫁过来的,两个村之间也有有亲戚关系的。
晚饭后,王家在屋里用大锅煮屎的消息就风一样的刮了上河村沈家来。
沈家人吃饱喝足了,打嗝都是还肉味儿的了,这顿饭吃完了别提多舒坦了。
大亮媳妇儿跟李翠萍平时就交好,娘家妹子家的二柱特意跑过来告诉她这个大八卦。
她做熟了饭,都顾不得吃完,端着饭碗就跑来了沈家门口。
喊了一声翠萍,沈大嫂就出来了。
听完大亮媳妇儿说完,回了屋里跟家里人一说。
沈家的大小男人们哈哈大笑。
沈西沈北都笑的抱着肚子在炕上打滚儿。
沈西,“面缸,米缸里的驴屎是我放的。”
沈北:“大锅里的羊屎球是我放的,我还搅了搅呢,煮屎,哈哈哈……”
沈韵也被逗笑了,那个画面想想就,yue……
蔓儿捂着缺乳牙的小嘴巴,也咯咯咯的笑起来。
奶跟小姑的头发都得气的竖起来吧?
今天她们做不成饭了,就是做饭也是屎味儿的,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蔓儿就觉得心里好痛快。
恶人就得恶人磨,不过表哥们才不是恶人,是惩罚了坏人的小英雄。
“三表哥,四表哥,你们可真厉害啊!”
蔓儿一脸崇拜的对两个小表哥夸赞道。
沈西沈北更得意了。
拍着胸脯对蔓儿说:
“以后谁敢欺负表妹你,我们兄弟就要他们好看!
“二哥更厉害,一坨牛屎黏糊糊的直接扔到了秀才的嘴里,让他真的吃了屎。”
沈北这一说沈韵想起来,王家母子都精准的吃上了屎,都是沈南的手笔。
原身给她的记忆是大哥家的这个二侄子,不但书读的好,更是一把练武的好苗子。
单是读书就花不少钱了,还要找武师傅更是要花不少的钱。
要是原身不作,人家大房紧吧点也能给孩子交上这个学费,可是原主太作了,沈家二老跟兄弟们又对她的纵容没底线。
所以学了一半的二侄子就文不成武不就了。
整日里跟着大人们去干活,偶尔去山里打猎,对原身怨念颇深,可是碍于原身是长辈,心里有苦也只能咽下去了。
沈韵看着沈南,心里愧疚极了。
“阿南,小姑一定想办法,让你尽快能读书习武,还有小西小北,等小姑赚了钱,也让你们去读书。”
沈韵这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说的轻巧,可是钱打哪里来啊?
此时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沈韵也知道空口白牙的话,没人信,但是她肯定能做到,侄子们,你们就等着吧。
夜里,沈家人都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去地里干活,沈韵把女儿哄睡了之后,就把那颗番薯种子拿出来。
她没有种地的经验,接下来还得学学怎么种地,今年大旱,前段时间又大水,庄稼遭了灾,没什么收成。
自己住的这片地区算是受了连累,受灾最重的地方,已经卖儿卖女,更严重的地方甚至易子而食了。
沈韵想到这四个字都觉得心惊肉跳。
她既然来了这个时代,又带着空间,若是能帮助这个朝代的百姓们免去灾苦能吃饱穿暖,那就太好了。
番薯这个东西就是土豆,不知道这个大元朝有没有已经引进土豆这个作物,学历史的时候,她记得是明朝前后,在福建那边先种植的。
这大元朝是架空的朝代,也不知道挨着哪个朝代近,不管如何,她现在有了能种土豆的机缘,就先都种上。
如果成功之后,再推广起来,这东西成熟快产量多,还放的住,关键是扛饿,能解决大部分的饥荒问题。
夜又深了些,沈韵看着呼呼熟睡的女儿,小家伙的小脸儿都红扑扑的了,给她掖好了被子,沈韵悄悄的从沈家后院小门溜出去。
此时的村子里安静的狗都不叫,微风袭来还有些凉,趁着夜光,她从地里溜到了后山。
此时已经入秋,山上的树叶有些已经泛黄了,踩上去沙沙的响。
此时后山的官道上,一匹骏马上一身盔甲的高大男人,眸光阴冷,薄唇紧抿手持利剑。
后面一群名拿着弓箭的黑衣人奋力疾追。
“嗖嗖嗖……”
利剑被男人挥舞着,斩断那些铺天盖地袭来的箭雨。
“嗖!”的一声。
箭矢刺入后背。
身穿铠甲的男人闷哼一声,趴在了马背上,手里的剑被他举起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随之他从马背上掉落,滚了两滚,滚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马儿似乎是受了惊,弃他而去。
黑衣人大喜追上来,从马上落下,赶紧去查看人有没有死透。
就在黑衣人靠近的一刹那,趴在地上的男人,耳朵一动,突然一跃翻起,手中利剑随手一挥。
“噗,噗。”
细小的两道声音响起,黑衣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流如柱的脖子。
“是……鬼,鬼冥剑!”
说出这几个字来,两个黑衣人便倒地而亡。
剩下的黑衣人,被他快速斩杀,敌人杀尽的那一刻,他已经满身冷汗气喘吁吁。
萧千寒以剑为拐撑着身体站起来,将身上的铠甲卸下,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个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黑衣人。
互换了衣服之后,他已经疼的脸色惨白,手中的剑,几个旋转,那已经换上铠甲的黑衣人脸就烂了。
又将另一个黑衣人手中的箭射在面目全非的尸体上,他吹了一声口哨,已经跑没了影子的马从林中飞奔而来。
拖着重伤的身子,艰难的翻身上马,一人一马消失在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