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京城在正中的位置,暂时还没被占领,所以暂时隔绝了四路起义军。
他们彼此之间也在虎视眈眈,寻找动手的机会。
虽说桃裕卿足不出户,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她有个八卦的系统9527。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它有三百天都在外面看八卦,剩下六十五天在她身边分享八卦。
就算是不在她身边,也能在脑海里交流。
而北方的那支起义军,有数十万雄兵,正是钱家军。
两年前钱济舟失魂落魄的离开,也不敢纠缠桃裕卿,就只能回了他哥哥钱济川地身边,为他冲锋陷阵,打起仗来那叫一个拼命,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不管钱济川如何询问发生了什么,钱济舟都不回答。
渐渐的,钱济川也就不问了。
他心里倒是对桃裕卿这个女人又恨又好奇,恨她做了什么,让他的弟弟变得沉默寡言,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直到某一日,他看到了钱济舟画的画像,画像上的女人,如同桃花一般绚丽,容颜绝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让这句话有了具体生动的形象。
平生第一次,钱济川干了件不道德的事,把他弟弟画的画像给偷了,偷偷藏了起来,自己偷偷看。
而他弟弟丢了画像,倒是找过一阵子,可惜没有找到偷画贼,只能再画一幅。
如今是冬日,四路起义军都很默契的休战了。
钱济川难得清闲,坐在书房里看画像,画像被他保存的很好,画上之人栩栩如生。
他目光痴迷,嘴里呢喃道:“快了快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从前他不解自己弟弟为何对着一个女人如此痴迷,后来看了画像就明白了。
如此美人,哪怕是用天下供养之,他亦是心甘情愿。
钱济舟可不知道他亲哥哥也在惦记桃裕卿呢,他想了两年,反省了两年,也知道自己错了。
不是桃裕卿离不开他,而是他不能没有她。
哪怕,她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认了。
相思太苦。
他不想跟她分离。
但她会原谅他吗?
钱济舟害怕,所以迟疑不定。
桃裕卿可不知道钱济舟的纠结。
她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快乐呢。
就是吧。
百里贺和即墨择越发不中用了。
她该物色新的男人了。
两人倒是很想要个孩子,可惜两年来,桃裕卿一点都没有怀孕的迹象,又偷偷跟五柳打听了她从前的事,两人也就没了那个心思。
他们想要的,是有着阿卿血脉的孩子。
若是没有,是他们没有福气。
此生能认识阿卿,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两人还生怕让她伤心,都不敢提孩子的话题。
桃裕卿能有什么伤心的,她又不是原主。
她就是个李代桃僵的。
尽管她有点腻了百里贺和即墨择,想要喜新厌旧了。
但找新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现在外面还算安全了,也没之前乱糟糟了。
在桃源山庄两年多没出门的桃裕卿,就想出门去转转了。
舒适的马车里,放着个小小的火炉子,固定在车厢里,让马车里温暖如春。
桃裕卿一身粉色绣桃花的衣衫,舒服的半躺在马车里,脑袋枕在即墨择的胸肌上,手里还摸着百里贺的腹肌。
百里贺手里拿着个话本子,正在读上面的内容。
讲的是女扮男装俏书生和男扮女装美狐妖的故事。
话本子是桃裕卿提供的思路,由五柳构思写出来的。
看了两年多桃裕卿风流的事,五柳也不是从前的五柳了,思想开阔了许多。
桃裕卿听着话本子,嘴里被即墨择喂着糖炒栗子,软糯香甜。
半日的时间,马车就进了京城,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包了最好的几间上房。
“夫人,客栈到了。”
五柳在马车外小声唤了一声。
百里贺和即墨择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边,如同太监等皇帝一样,等待桃裕卿下车。
一只雪白好看的手儿伸了出来。
离得近的百里贺,飞快的伸出手,托住那只手,同时还得意地看了即墨择一眼。
即墨择撇嘴。
有什么好得意的。
昨儿可是他跟阿卿在一起,这家伙可是独守空房。
哪怕世道乱糟糟的,京城依旧是最繁华的地方。
明明是冬日,却有不少人在走动。
桃裕卿一出马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实在是太出众了。
人们看她的目光,大多都是欣赏美好事物的目光,不带其他的杂念。
只有个别几个,目光里带着邪念。
桃裕卿搭着百里贺的手,下了马车,走进了客栈,进了上房。
等看不到她了,人们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刚刚那个女子,是谁?”
一位书生打扮的俊美男子,问着身边书童打扮的人。
书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要是老夫没有记错,这位女子应该京城桃家首富的独女,两年多前,前朝还未灭亡时,桃家主过世,这位就爆发了……”
他将桃裕卿做过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书生打扮的男子,穿了一身蓝色棉布的衣服,看着像是家境普通的样子。
听了书童的回答,他倒是笑了一下:“真是个奇女子。”
书童听到这话,不由惊了一下:“您这是想做什么?”
方玉明淡笑:“不想做什么,一个人的日子有点寂寞。”
书童:“……那我给您暖床?”
方玉明脸上的笑容裂开了:“受不起,受不起,嫂夫人需要你的暖床。”
他又不是断袖之癖,哪需要臭男人给他暖床。
方玉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默默远离旁边的书童。
书童哈哈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位可不是您能掌控的,她就像是风一样,何况她旁边那俩男子,看着就跟她关系不一般。”
他说这话,就是想让方玉明知难而退。
谁知,方玉明反而不在意道:“那又如何,那样的女子,哪怕是只拥有一日,也是我的荣幸。”
说着,也不管书童什么表情,屁颠屁颠的进了客栈,花钱开了一间上房,就在桃裕卿的房间对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