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她没明说，但所有人都猜到了是谁。
姜明烟不是乱搞的人。
所以能跟她有这种亲密行为，除了裴晋，找不到第二个男人。
问话的人心领神会，笑着打趣道：“姜小姐跟裴二少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还这么好！”
闻湛和郁琛他们又是另一个圈子，跟裴晋交往不深，不知道她跟裴晋分手再正常不过。
但姜明烟舔裴晋，可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的。
说他们感情好，也不过是给她留几分面子而已。
姜明烟抿唇一笑，没再说话。
众人表情各异。
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郁薇反应大些，她以为好友跟渣男还藕断丝连，看着姜明烟欲言又止，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姜明烟手放在桌下，拉过郁薇的手轻轻拍了拍。
两人眼神交流一番后，等郁薇会意，她才重又抬起眼来。
这一抬眸，视线刚好和对面的闻湛撞个正着。
男人正盯着她的领口，漫不经心的眼神中夹杂了几分探究，像是在辨别那个牙印到底是自己咬的，还是裴晋咬的。
见姜明烟看过来，闻湛错开目光，极冷极淡地扯了下嘴角。
……
因为生病，姜明烟嘴巴泛着苦，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那几个男人打牌熬了个通宵，没吃几口，就都陆续离开了。
八点多钟。
郁薇吃饱喝足，送姜明烟回了医院。
她原本是想让姜明烟住院观察几天的，但被医生以病房床位紧张为由，拒绝了。
实在没办法，郁薇只能请医生开了一大袋子的药。
姜明烟看得目瞪口呆，她翻着里面的十几盒止咳糖浆，眼角跳了跳：“薇薇，要不我别找工作了，去开个药店吧。”
“什么？”
“我觉得有你这种顾客，开药店应该很赚钱。”
“……”
郁薇听出姜明烟在开她玩笑，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戳着戳着，她忽然一拍脑门：“靠，忘记正事了！”
姜明烟挑眉：“什么事？”
“我本来打算跟我哥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让你去他公司的……”
结果饭桌上杀出来个闻湛，郁薇就把这茬忘了。
郁薇拿出手机：“我给我哥打电话……”
号码还没翻出来，姜明烟就阻止了她：“别，我自己能找到工作。”
“烟儿……”
“放心，”姜明烟反过来安慰她，“我又不是只会摄影。”
好说歹说，郁薇才算打消了找郁琛帮忙的主意。
两人一同缴纳完费用，乘电梯下了楼。
郁薇话密，絮絮叨叨和姜明烟说了一路。
说到姜明烟锁骨上的咬痕时，她还是不太放心，再三确认道：“你跟裴晋真没旧情复燃？”
“真没有。”
“那这东西……”
姜明烟自然不会跟郁薇实话实说，只随口扯了个谎，“他喝醉了。”
“你的意思是，他昨晚让你在雨里等了半天，然后醉醺醺地咬了你一口？”
姜明烟自己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她还是面色如常，无比淡定的点了点头：“对。”
“……”
郁薇：“就只是咬了一口？”
“嗯。”
“没睡？”
“没睡。”
“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郁薇没忍住爆了句粗，“裴晋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听着好友愤愤不平的吐槽，姜明烟心情复杂。
说来也巧。
郁薇这边正骂着裴晋，一出电梯，姜明烟就看到了被骂的当事人。
追逐他太久，此刻只需一个背影，她就能轻松认出来。
裴晋和一个短发女孩正在挂号窗口排队，周末医院人流量大，两人的队伍前进速度缓慢。
女孩很漂亮，青春洋溢的小脸上却隐约有些不安：“晋哥哥，你上次没戴那个……我不会中招了吧？”
是前几天在电梯里挑衅她的女孩。
郁薇显然已经从中提取到了关键信息，她看向姜明烟，神情紧张：“烟儿，你别太难过了……”
姜明烟其实没那么难过。
可能是被伤了太多次心死透了，她原本也以为自己听到这种话会伤心欲绝，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反倒还能笑出来：“谁说他不是个男人的，你看，这不是挺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