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卢益丰一脸调侃:“陆哥,你平常不是这么热心的人啊!”
陆远脚步微顿:“看那丫头不受宠的程度,想必平常没啥机会接触自行车。好几百块钱买的,万一给弄坏了……”
卢益丰轻笑:“你陆远也不是差这一两百块钱的人啊!”
陆远深呼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冲回知青院。
听着身后的“啧啧”声,耳根子有些红。在心里嘀咕:“我这是为了探听她的秘密,万一她是特务……”
这边,乔蔓蔓跟着黑脸老太太回家,一进院子,就被呵斥:“跪下!”
没了外人,乔蔓蔓可没那么好拿捏,腰板挺直:“奶这是想反悔吗,我这就去找大队长评理!”
乔老太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不明白向来逆来顺受的臭丫头,怎么突然伶牙俐齿起来了。
被乔珍珍拽了拽袖子,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问她:“说,为什么要打珍珍?”
乔蔓蔓震惊脸:“奶,是珍珍姐找你告状了吗?
我的老天爷,她怎么有脸!这事换旁人,捂住都来不及呢,她怎么好意思闹得人尽皆知啊!
亏我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低声下气跟陆知青、卢知青求情。”
乔蔓蔓语焉不详,让乔家人都想歪了。
一个个好奇地看着乔珍珍,把乔珍珍脸都看红了,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气急败坏地叉腰跺脚:“乔蔓蔓,你别瞎说!”
乔蔓蔓撇嘴:“大堂姐,是不是我瞎说,一会儿问问陆知青不就好了。
你说你,偷也不找个好地方偷。就我们三房那破落样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真不明白你图什么!”
乔老太完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内情,一脸不悦地看向乔珍珍:“珍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乔珍珍没想到,自己当贼竟然被俩姓“lu”的给看到了。真是,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一脸委屈地狡辩:“奶,我没有。我就是,见三叔三婶没闩门,过去看看。谁知被蔓蔓误会了!”
乔老太显然更信任这个备受宠爱的大孙女,蹙着眉训斥:“听见没,你大堂姐是好心。再敢攀污,当心我老婆子撕了你的嘴!”
乔蔓蔓不以为意,笑着说:“可是,我们发现堂姐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呢!也不知道拿没拿走什么。
奶,我的嘴好封,陆知青呢?”
乔老太眸光很是危险,沉着脸问:“那姓陆的为啥来咱家?”
乔蔓蔓深呼一口气:“当然是恰巧路过,听见有人惊叫,以为出了事,便进来瞅瞅。谁知……
咳,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奶不提,我不提,陆知青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到处宣扬。
只是,我现在遇上难事了。我爹他躺在县医院生死不知,他疼爱的大侄女却……”
“够了!”乔老太厉声打断,回屋拿了三块钱扔地上:“只有这么多,拿了钱赶紧滚!”
乔蔓蔓不为所动:“他疼爱的大侄女却将他的救命钱拿走,也不知道钢铁厂领导知道后,会不会怪大伯教女无方?”
乔老太一连两次被威胁,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刚想招呼儿媳妇把乔蔓蔓拿下揍一顿再说,就见门口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乔蔓蔓同志,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乔老太面色一变,不清楚陆远来了多久,听到多少。
回屋拿了一张大团结:“这下够了吧!”
乔蔓蔓夺过来塞兜里,就连地上散落的毛票她也没放过。
弯腰捡起来数数,吹掉上面沾染的尘土:“我替我爹谢谢您嘞!”
乔老太站在原地没动,目送乔蔓蔓进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又拿走了乔润明、何念的洗漱用品,小跑着坐上陆知青的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