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辰留下收拾东西,楼青琅先回保姆车,然而,他刚一走出摄影棚,就看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在车边静静等待。
看清那人的瞬间,楼青琅心底一颤,手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他的脚步顿了顿,很想转身逃跑,可那人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此时再走,就显得太刻意了。
楼青琅挣扎了两秒钟,终究还是顾忌着这里是公开场合,不能丢了影帝的面子,硬着头皮朝那个高挑修长的年轻男人走去。
秦崖看着一身黑衣的楼青琅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讥讽。
作为影帝,楼青琅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就算带着口罩帽子,都难掩那双脉脉含情的狭长凤眼,眼波流转间,自有万分风情。
无奈美人儿虽好,目光却是清冷的,高傲的,居高临下,骄矜自傲,如高岭之花一般高不可攀。
不过,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副漂亮的皮囊之下,藏着的竟然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低贱灵魂呢?
只是与男人肌肤相贴,那双娇美的凤眼就会漾起盈盈的水光,眼尾的一点红会变得勾魂摄魄,削薄的唇变得殷红,会吐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和呻吟,如泣如诉,似恳求,又似求饶……
这三个月里,秦崖不止一次回忆起楼青琅淌着泪,跪在地上仰望着自己的样子,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血脉贲张,欲火沸腾。
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哪怕他再怎么厌恶楼青琅,这个美艳的男人仍然夜夜在他不能为外人道的绮梦中徘徊,变幻出各种神情,各种姿态,如艳鬼般阴魂不散。
秦崖定定的看着楼青琅,眸光渐渐变得深邃,仿佛孕育着风暴的大海,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楼青琅面上仍然镇定,心却跳个不停,短短几步路,他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数不清的念头,却又一一被他否决。
秦崖知道他最可耻的秘密,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从这种绝对的劣势中翻身,若是贸然行动,反而有可能遭到更可怕的羞辱……
在秦崖面前站定时,楼青琅倏地镇定下来,他微微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足足十公分的年轻后辈,淡淡地说:“有事吗?”
看着他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秦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楼老师,您不记得我了?”
楼青琅别开眼,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哦,是刚才试镜的吧?回去等通知就行,剧组会告诉你结果的——”
“楼老师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您。”秦崖打断了他的话,漆黑的双眸强硬而冰冷,轻声道,“我记得楼老师在浴室里被我弄哭了,记得您一直在喘息呻吟,一碰到我,就像小猫一样来回磨蹭,我还记得把您抱回房间时,您搂着我的脖子,像妓女一样勾引我……”
他越说越露骨,越说越过分,楼青琅早已勃然变色,厉声道:“住口!”
秦崖乖乖住口,看向他的眼神却写满了戏谑,像是在看一个早已落入自己掌中,只能无力挣扎的小小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