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脸色也苍白到了极致。
他的头无力的晃了下，似乎是想保持清醒。
罗林只看了两秒便收回了视线，他把手中的银色方形盒子放在了旁边。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提醒道：“将军，刑讯部的人说这些刑讯剂都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其中一瓶药剂可能会一寸寸碾碎并彻底摧毁所有的骨骼。您……确定吗？”
彼时的厄洛斯正坐在椅子上。
他正冰冷的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的迦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淡淡的道：“他不需要再站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本来处在深度疼痛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迦扬霎那间清醒了。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厄洛斯。
已经被汗水全部浸湿的他显得无比的狼狈。
【你要说吗？再不说可能就要来不及了。】系统对着迦扬道。
迦扬没有回答，因为他现在脑海嗡嗡的。
系统跟他说话的声音都仿佛远在天边一般，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而这边的罗林在听到将军的话后也不敢再多言了。
因为他无比清楚，一旦将军做下了任何决定，就基本没有变卦的可能。
所以他只最后望了眼躺在地上的迦扬，然后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刑讯室的门再度关闭，关闭的声音让迦扬的心跳紧绷程度达到了一个顶端。疼痛似乎在此刻都已经感觉不到了，此时的迦扬大脑里一片空白。
坐在椅子上的厄洛斯注视着地上的迦扬。
他的一双浅灰色眼瞳没有丝毫情绪，看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但在迦扬看来，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眸却让他脊背发凉。
因为被那双眼眸注视着，迦扬本来混沌的大脑逐渐有了几分的清明。
厄洛斯就那样看了迦扬有一会。
接着，厄洛斯忽然慢慢起身。
他缓缓来到了迦扬的身边，然后半蹲下身体。
他注视着迦扬那张苍白的脸，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的淡淡道：“我记得当年在军校的时候，你的刑讯课程都是第一。对吗，迦扬。”
迎接着厄洛斯眼中那令人胆颤的视线，迦扬整个人犹如被毒蛇盯着一般无法挪动一分。
他快速的移开了视线，然后有些焦急的对着系统哑声道：【代码……是多少？】
他知道自己再不说就真的完了。
迦扬清楚刚刚厄洛斯给他注射的那个刑讯药剂是刑讯部最低等的。
可尽管如此迦扬疼的都死去活来，就更别说刚刚罗林拿进来这一盒陌生的药剂。
他知道如果在拖下去是真的彻底没了。
系统在听到迦扬的话后疑惑道：【代码？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清楚么？】
迦扬努力攥紧着手心保持着清醒。
他声音虚脱的沙哑道：【我记不清了，我现在全部力气都用来保持清醒上，代码已经不记得了。】
系统沉默了。
迦扬看着沉默的系统。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你别告诉我你没记住？！】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在吃爆米花……】
迦扬：【……】
迦扬缓和了两秒钟才终于缓过了神，他重新抬起头望向厄洛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厄洛斯声音低沉平静的道：“这种时候还在走神，在想谁？贝娜吗？嗯？”
迦扬霎时感觉到不妙，他刚想回答说不是——
下一秒一股微微的刺痛就从手臂传来，紧接着便是浑身血液炸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