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不过谈崩前还是得先拉开距离，给自己留点反应的空间，秦野碰了碰他：“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颜上衍扫视一圈周围，顿时拧起眉毛。
“很脏。”
“……”秦野：“你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杀了你吗？”
颜上衍转回来盯着他沉默片刻，秦野几乎以为他又要装哑巴的时候，那两片薄唇动了动。
“你杀不了我。”
语气淡淡，却十分笃定。
“你是人吗？”秦野突然问。
“不是。”颜上衍回答很诚实。
秦野：“……”
也对，能变大变小怎么可能是人呢。
颜上衍在他腿上生了根，怎么都不肯下去，看着没有恶意，秦野暂时松了口气，努力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不逃……不对，为什么不走。”
颜上衍没有说话，低下头，突然把脸贴到秦野胸前。
“你们人类怎么有这么多问题。”颜上衍打了个哈欠：“我很困，想睡觉。”
很快秦野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颜上衍靠在秦野怀里睡得很香，这三更半夜的，他却失眠了。
秦野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但他并没有能睡很久，就被怀里的人弄醒了。
颜上衍一双眼睛十分清澈，金色的瞳孔在白天更加夺目，像琥珀一样漂亮。
“我饿了。”
就像配合他的话，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野花了一晚上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工作，却还是再次被颜上衍这张天使降临般的脸惊艳到了，比3D游戏里的建模脸还要立体，一头银发衬得皮肤更加白嫩，看不到半点毛孔。
很俊美，如果颜上衍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秦野真的会对他感兴趣。
可惜啊，他不是。
颜上衍变大以后的分量可不像小豆丁那样可以任秦野抱来抱去了，压在身上和成年人没两样。
秦野的大腿给他当了一晚上的坐垫，已经有些麻了，他对上颜上衍直勾勾的眼神，“你确定要这样让我抱着你去找吃的吗？”
颜上衍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如今的体型，似乎也觉得不太妥，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站起来以后秦野初次看到了首领的全貌。
颜上衍虽然瘦，但也是真的很大只，目测得有一米九，两条腿裹在雪白的布料下长且直，银发飘动，举手投足自带贵族气息，像极了西方皇室的王子。
秦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对上颜上衍的胜算又渺茫了几分。
颜上衍根本不打算跑，秦野也就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他。
“祖宗，你要在这里等着还是想和我一起去？”
颜上衍很少说话，只是回答一句很简单的话也要思考很久。
“一起去。”
秦野注意到颜上衍刚才说话的时候眼底闪现的疑惑，和皱起的眉头，问他怎么了。
顺着颜上衍的视线望去，是灌木最密集的西北方向。
颜上衍淡声道：“有血腥味。”
兽对于同类的感知比人类要敏锐，嗜血的压迫感令颜上衍抿紧了唇。
秦野用力嗅了嗅，除了潮湿腐朽的霉味其余什么也没闻到。
“你确定吗？”
“在很远的地方。”颜上衍顿了顿，抬起眼：“是烛九阴……它过来了。”
秦野愣了一下：“你在和我开玩笑？烛九阴不是山海经里的东西吗，怎么可能存在现实中。”
说完他就收到了一个来自首领关爱少见多怪普通人的嫌弃眼神。
“……”
仿佛在验证颜上衍说的话，大地开始猛烈摇晃！一个遮天蔽日的庞大黑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远方奔向他们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