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辣媳:我家大佬有金矿》第4章 又爱又恨
李奶奶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嘴里嘟囔着,“俺就是上山挖野菜的时候捡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奶奶的声音里明显的底气不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柳月芽蹲下身子抓住李奶奶的手,柔声说道,“李奶奶,以后不要上山打猎了。”
现在这会儿对打猎还没有那么多的限制,李奶奶又是一双“解放脚”,照比真正的小脚要灵活不少,又使得一手好弹弓,经常在山边没事打点野兔、野鸡之类的。要不是那双脚限制了她爬不了再高的地方,这个小老太太敢跑到大山里打野猪!
“俺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想当年奶奶俺可是十几个鬼子都奈何不了的!”李奶奶一提到这事精神就来了,语气也不免骄傲起来。
李奶奶这话还真不是吹牛,她也是金碾子村的外来户,当年可是山匪头子的压寨夫人,那个头子被剿灭以后,李奶奶就逃到了这个村子里,没人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只当她是逃难来的一个年轻俏寡妇。
知道李奶奶是压寨夫人的事还是前世她自己和柳月芽说的。
某天一伙鬼子余孽进村的时候,老百姓都吓坏了,危急之时,李奶奶骑着一匹马冲出来了。
据当年在场的老人讲,李奶奶当时手持双枪,英姿飒爽,像一个女战神般出现。
手中的双枪百发百中,打得鬼子落荒而逃。
多亏李奶奶村民们才坚持到救援军队的到来。
到现在那些老人都还记得李奶奶当时在马上一个倒挂金钩藏于马肚子下面开枪射击鬼子的情景。
关于李奶奶的传说有无数版本,很多都已经把她传的神乎其神,但是李奶奶马上倒挂金钩以及双枪弹无虚发的传说倒是很一致。
李奶奶也是除了当年在村子里的这一段偶尔拿出来说说之外,其他的绝口不提。
但是因当年的事情,李奶奶在村里一直受人尊敬,威望很高。
和李奶奶走得近,也是因为看她无儿无女,张桂香心善,当年柳月芽的爹柳永禄还在时,家里日子还可以,经常周济李奶奶。
等到柳永禄去世,就成了李奶奶接长不短的偷着接济她们了。
想起前世李奶奶的维护,柳月芽心里又暖又酸,“李奶奶,以后咱不去山上打猎了啊!要不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最后一句话柳月芽故意加重了语气。
李奶奶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行行行,臭丫头就知道管着俺!”
李奶奶的身子一直很硬朗,别看八十来岁的小脚老太太干起活的利索劲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了。
柳月芽不让李奶奶上山打猎,最重要的原因是,前世的这个时候过了没多久,李奶奶进山打猎遇到了野猪,被野猪伤了以后就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最让柳月芽愧疚的还是李奶奶是为了给她补身子才偷偷去打猎的,所以在之后的近二十年,李奶奶的去世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既然重活一世,她肯定要让李奶奶避过这个祸端。
“好了,你去炕上躺着休息,奶奶把这个野鸡收拾一下,一会炖上,等你娘回来一起吃!奶奶也在你们这凑个热闹!”李奶奶说完就拎起野鸡到厨房,准备烧热水烫鸡毛。
“李奶奶,我来吧,我已经躺了两三天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李奶奶看着柳月芽确实挺精神的样子,也没再坚持,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你就在这陪奶奶唠嗑,不用动手!”
祖孙两个在厨房有说有笑地收拾着野鸡。
昨天汪有成拿来的鸡炖的汤,今早被张桂香盛了一大碗给汪有成偷偷送到诊所了,今早再吃点,剩的就不多了。
柳月芽把昨天吃剩的鸡肉盛在碗里,准备一会儿和今天的野鸡炖在一起。
走在村子里的武广旭,对于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
但是离家门越近他的脚步越慢,所谓近乡情怯,看着越来越近的家门,他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摇摇欲坠的院门,破败的木栅栏围墙,眼圈渐渐红了。
他抬起脚快走两步来到院门外,犹豫了一下推开院门。
他抬头和屋门口站着的一个姑娘视线刚好对上。
姑娘看着他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鸡食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鸡食撒了一地。
武广旭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结果姑娘眼圈一红,嘴一扁转身飞快地跑进屋子“咣”地一声把门关上。
武广旭叹口气,挠挠头,放下手里的行李,把地上的鸡食用一根柴火棍扒进去,再拿过扫帚把门口扫干净。拎起行李敲了敲屋门,“小妹,开门!”
屋子里的武文秀背靠着门,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又不敢哭出声,用手捂着嘴呜咽着。
武广旭在门外听着妹妹压抑的哭声,心也跟着揪起来了,再次敲敲门,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妹,听哥的话,把门开开!”
门里的武文秀就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不开门。
“咳咳,秀儿,谁来了?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哥的声音了呢?”里屋的炕上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武文秀抹了一下眼泪,稳了一下情绪向里屋喊了一句,“爹,你听差了,没有谁,隔壁的狗进院子了!你饿了吧?我现在做饭!”
门外的狗—武广旭:“……”
武文秀撸起袖子准备做饭,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炉放在院子里,现在是夏天,她没法点火炕的炉子。
看看灶台边上,那个炉子已经好久没用了,要是现在用肯定要倒烟。
她有些郁闷的坐在小板凳上,幽怨地看着屋门,外面已经没有敲门声了。
她不禁心里腹诽,多敲两下能死啊!多敲两下说不定我就给你开了!
对于这个哥哥她是又爱又恨。
哥没进去之前最疼她了,但是也是因为他进去以后,家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肩上。
要照顾残疾的老爹,忍受继母的白眼和责骂,还要既当爹又当娘照顾年仅两岁的弟弟。
生活的艰辛她无人能诉,这六年来已经把她搓磨的没了姑娘的朝气。
因为家里有一个蹲过号子的兄长,一个残废爹再加一个年幼的弟弟,所以她现在二十二岁了还没人敢上门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