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灼和顾言,顺着晏空月看过去,一个高大的白影从阴暗的角落飘了过来,室内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
“他他他…他是白无常?”顾言一会捂住左眼,一会捂住右眼,最后确定了,对面真的有个鬼,还是白无常。
凛灼也注意到,白无常并不是走过来的,而且,他现在仍然悬浮在地面一尺以上的位置。
谢必安现身的一刹那,换掉了身上的现代制服,穿上了他的古装制服,手里还拿着根哭丧棒。
就连在背包里偷看的何斌都吓的钻回瓶子里了。
“谢必安,今日凌晨你们可上来过?”
“不曾!”谢必安乖乖的站在晏空月的身旁。
“那可有鬼差来带走过被凌迟而死的鬼?”
谢必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说了个:“无!”他可不敢胡说,晏空月的手段他清楚的很。
“你们几个是不是又打游戏了?”
顾言刚从白无常身上挪开的视线又挪了回去,只是惊恐的眼神变成了诧异,一只手又颤巍巍的捂住了右眼,确定对面站的还是白无常,可地府鬼差打游戏是什么梗?
谢必安摸了摸鼻子:“发生了什么?”机智的岔开话题。
可晏空月却瞪了他一眼,简单的给他讲了一下案发现场。
凛灼一心都在案子上,晏空月和谢必安的对话,他也听明白了。
“那就是说,死者的魂魄真的不见了?”
“没错!”晏空月好看的眉毛也微微的蹙起。
顾言只觉得尾椎骨蹿起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我们初步勘测,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杀人现场?有没有可能,死者的魂魄留在了第一杀人现场?”
“即便这里不是第一杀人现场,魂魄也没有跟着来,尸体的周围也会留下鬼气的,我的意思是说…”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人?”
“嗯,而且,这个‘凶手有点狠!’!”尸体被毁的很彻底,魂魄也不在,一上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晏空月有点烦躁。
“死者生前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用同样的方式杀过人,从尸体的状态上看,凶手要表达的是,他可以做到更好。”晏空月把她第一眼看到人肉刺身盛宴的感觉又回忆了一下。
“是啊,可这种程度的刀法,一个普通人是做不到的,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把人切成这样,又能让房间这么整齐干净,确实匪夷所思。”
“我得跟上级汇报一下!”
“好!”
凛灼转身出去,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喂,顾局,淮安路的案子,有点棘手…”凛灼把案件的详情,包括晏空月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汇报给了局长。
电话那头听完后,只沉默了一一会儿,便道:“凛灼,把你的人撤回来吧,我安排第七局去处理!”
“第七局?”凛灼当了四五年的刑警,第一次听说这个单位。
“对,第七局是非常事务管理局,主管灵异案件,三年前组建的,还在测试阶段,属于内部机密。”
“我明白了!”涉及的机密,他就不能多问了,局长能跟他说这么多,也是考虑到工作需要。
“凛灼,你等第七局的人到了交接一下,就收队吧!还有那个叫…”
“晏空月!”
“对,跟她保持联系,说不定办案的过程可能会用到她!”
“是!”挂断电话,凛灼做了两个深呼吸,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
再次回到那个房间,晏空月悠闲的看着花瓶里的花,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鲜花了,那些纸扎的花,看着就让她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