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感到一股压迫朝自己面目袭来,可他被绑的严实,避无可避。
还未等他作任何反应,自己的腰身已被来人托住,而下颚也落入了努赤澜的钳制,对方的手劲很大,任凭温良如何努力都逃不开,而对方手指指腹因常年用刀留下硬硬的茧子,磨得温良脆弱的肌肤尤为难受。
“唔!”
滚烫的温度突然被搅合在一起,温良紧咬的齿关因为腰身发出的轻颤而轻易被撬开,柔软的舌探入内壁,疯狂掠夺着。
若非眼目被遮,努赤澜一定能看到温良平静如水的眼神正因为自己的侵入而慌乱失措。
直到,淡淡的血腥气透出,努赤澜才不情愿地离开了对方的唇。
温良从未遭过此等屈辱,破骂不成句:“呸!呸!混蛋!”
努赤澜却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温良惴惴不安的模样。
温良被新帝抛弃的愤怒夹杂末路悲哀的无助,终于让他彻底爆发,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嘶哑:“你可知我是谁!你就敢如此对我!!”
努赤澜笑问:“哦?你除了是温二公子,还有何身份?”
“我是你们未来的王——”最后一个字,被温良残存的理智制止了。
他说不出口。
王后?不可能。他是男儿身,无子嗣,不配得到西戎王的后位。
王妃?不过是西戎王万千床宠之一。
可笑,谦谦君子竟然要自称妃嫔?
他唐唐京兆贵爵,却沦为西戎王庭内出卖皮囊的奴。
温良沉默了,随之怒火也跟着消殆了。
本想逗趣对方的努赤澜也辨明了温良脸上的窘意自嘲,他看着温良的脸色渐渐被阴郁遮蔽,终于还是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他。
“把他送回温府。”
“是。”
月色割裂了夜的柔情,苍白的月光洒在温良毫无生念的脸上。
金光璀璨王庭下,新帝撑着书案单手揽着玲珑:“胡闹,晋了皇后还这般调皮。”
言语宠溺。
玲珑放下毛笔:“陛下最近冷落玲珑,玲珑实在想您想的紧,这才斗胆来了御书房。”
新帝齐建宇,号广宁帝,在一众老臣拥护下稳坐朝纲,却没想到新帝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批了太保的折子,将温家两位官员革职并打入天牢。
温良父亲温兆,原一品殿阁大学士;温兆叔父温周,原翰林院学士,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被冠上徇私舞弊之称,列举实证若干,正在大理寺候审。
其中真相,令人唏嘘。
温家所在的势力至此彻底瓦解,大家纷纷投靠太保古仲,而其子古源已然是当朝功勋赫赫的提督,其女古玲珑更是贵为皇后。
权势斗转,无人敢在太保古仲的眼皮子底下为温家两位老臣声援,古家一朝得势,将温家踩在脚底,内有皇后古玲珑枕边春风,外有提督古源统领千军。
二人嘶磨软语间,门外宦官来报:“陛下,张大人有事启奏。”
齐建宁低吻玲珑曼妙的颈间:“听话,去里头等着,朕有要务处理。”
玲珑眉眼捎着波光凌动,眼角勾动:“是~”
好一副撩人模样,惹得齐建宁欲火焚烧。
京兆府府尹张义山的出现,拦住了齐建宁迫不及待的目光。
“有何事,为何不等早朝再报。”齐建宁凝起眉,言辞不悦,显然是被对方打扰到自己寻欢。
府尹张义山跪地拱手:“温家二公子昨夜被人送回了府上。”
齐建宁的眉头更紧了:“让你找人盯着,何故出门回府这等小事都要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