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我……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眼泪说来就来,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眼角嫣红,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难怪一车间的郭大撇子,还有后来的李副厂长,都对她垂涎三尺,不论是从身材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再加上俏寡妇的属性,谁还能说自己不是曹贼呢?
对不起,我下贱!
何大清背着双手,面色严肃道:“小秦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犯错误的危险边缘了!拿公家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恶劣的影响!”
“这也幸亏是我撞见了,万一换了其他人,傻柱子不就被抓现形了?”
“就算你家再困难,也绝对不能犯道德品质上的问题!”
何大清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好一顿抨击,其实从秦淮茹在食堂排队和许大茂眉来眼去的时候,就没能逃过他的法眼,现在卖惨装可怜,又岂能动摇何大清的铁石心肠?
他心中冷笑,如果不是傻柱这么些年下来,存款只有可怜巴巴的80块钱,我还差点儿就信了!
一家五口人,每个月占了五个人的粮食定量,其中还有三个半大孩子,一个老虔婆,用米粮换白薯或者棒子面,怎么都不可能饿死。
秦淮茹这所谓的揭不开锅,是没办法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水准了吧。
也对,前有棒梗偷鸡赔款,后有何大清横插一杠断掉傻柱的接济。
这贾家不急眼才怪。
“我……错了,何叔,我就算家里再困难,也不该有坏心思!您批评的对!”秦淮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可怜兮兮的说道。
何大清表情玩味:“还有呢?”
这秦淮茹可真会避重就轻。
真要是你自己困难,那就自己去偷啊,竟然怂恿何雨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旦被抓住,她倒是能摘得干干净净,傻柱这辈子都毁了。
万一因此丢了工作,这可真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说道:“还有?何叔,我也不知道还有哪儿错了。”
呵呵,装傻是吧,那别怪我何大清下贱了!
“淮茹啊,你瞧瞧,有困难你不找何叔,却找傻柱这个没能耐的小年轻,难不成是瞧不上何叔我?”何大清和颜悦色的说道,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何……何叔,我这不是不想给您添麻烦么!”
秦淮茹本能的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声‘淮茹’叫的,太肉麻了!
这何老狗,怕不是馋自己身子吧?!
“你瞅瞅,这都生分了!”
何大清故作不悦道,顺手就牵过俏寡妇的小手,在手心里挠了两下。
秦淮茹心头一紧,尼玛,这老东西竟然真馋自己身子!!
“何叔,这不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么,我是担心给您名声添负担。”秦淮茹强笑着解释道。
“没关系,你何叔我不怕流言!做好事嘛,不寒碜!”
可我特么寒碜啊!
但是她转念一想,色授魂与的何大清,似乎也能利用一下。
当即秦淮茹也不计较手被何大清拉住的事儿了,还特地反向挠了挠给点甜头,我见犹怜的说道:“何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厚着脸皮求您了,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不能给我二十斤棒子面接济一下?”
“可以啊!虽然公家的东西不能动,但是我可以下了班从别处弄二十斤棒子面给你送过去!”何大清欣然点头。
秦淮茹心头大喜,暗笑老东西就是好糊弄,给点甜头就被迷得团团转。
“那成,太感谢您了何叔,那我下了班在厂门口等您!”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抽出手来,用一惯的拔X无情的套路转身就走。
“等等……淮茹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何大清叫住了秦淮茹,开玩笑,真当老子是傻柱那种痴线小白呢,给点甜头就忘了姓什么。
“啊?何叔,我不明白您啥意思。”
何大清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你就拿这个来糊弄干部?小秦啊,把你刚才想对傻柱办的事儿,给我重新来一遍!”
秦淮茹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何叔,这个……”
何大清笑容缓缓收敛,冷冷的说道:“怎么,欺负你何叔年纪大了好糊弄是不是?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你当何叔是土老帽呢,没见过大场面,给点甜头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真以为二十斤棒子面那是刮大风吹来的?就凭你掉两滴眼泪就能换来?厂里困难户多了去了,照你这说法,每个人哭穷一场,那红星轧钢厂干脆改名叫救济站得了!”
何大清言辞犀利,毫不留情的直戳秦淮茹的软肋。
“何叔,这……这不合适吧?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指不定说您生活作风有问题呢!”
她刚才敢对傻柱用这招过火的美人计,那是吃定了傻柱的老实本分,绝对不可能越界,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上演一场闹剧,以此激发何雨柱的愧疚感,顺利拿捏。
还能顺便给备胎做一下养护,维持一下关系。
但是对象换成了何大清,这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好么!
“哦?看来淮茹你是不打算跟我讲私人情面了,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吧!你教唆傻柱偷公家财产,还在厨房后厨拉拉扯扯,道德品质和生活作风有大问题!”
“我要是现在就抖出去,你猜猜现在的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当然了,你毕竟是职工遗孀,考虑到你家庭困难,也未必会开除你,但是调岗调薪肯定是少不了的,我看扫厕所的工作就很适合你嘛!”
秦淮茹闻言花容失色,立刻就没了之前左右逢源的精神头。
她现在可还是临时工呢,如果因为这事儿受到牵连调岗去扫厕所,工作环境恶劣是一方面,到时候工资下降一两个档次,每个月恐怕只能拿11块钱左右,那家里的生活条件还不瞬间跌落谷底了?!
“何叔,求求您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也不至于鬼迷心窍,您就放过我吧。”秦淮茹咬着唇,凄惨的说道。
何大清眼皮一跳,好家伙,我反倒成坏人了?
那不好意思了,我非但不会有良心谴责,反而会加把火,对得起你的信任。
“淮茹啊,何叔我也不装了,摊牌了!你知道为什么最近傻柱都不接济你们家,甚至晚上回来都不带网兜饭盒了么?”
“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