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装作亲昵的样子,笑着和“嘎嘎”互动了一下。
互动结束,她又把“嘎嘎”重新放进了笼中。
做完了这一切,云婉柔又在后院闲逛了一刻钟,最后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后院屋檐上。
一袭黑衣的男子,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的事实。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即再次隐入了树影之中。
*
几日后。
“主上。”
在后院屋檐上守了云婉柔一段时日的黑衣男子,此时终于摘下面罩,露出了底下那张青涩秀气的脸来。
他背手低头,恭敬地向坐在书桌前处理事务的白衣男子禀告这几天的状况。
“二夫人自上次被三公子劝服后,暂时未再找过少夫人的麻烦了。”
“少夫人平日清闲,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内休憩,偶尔去屋后逗逗乌鸦。”
“和婢女仆役关系甚好,常常在一块打闹。”
白衣男子抬起头来。
正是侯府二公子——
齐渊。
他点点头,放下手上的书卷。
“辛苦你了,阿良。现下我已回府,放你几天假,去处理你家中之事吧。”
阿良感激地拱了拱手:“是!多谢主上!”
他重新戴上面罩,转身之前,又有些犹豫地站立片刻。
那日,二夫人来找少夫人麻烦的时候,少夫人直接挡住了她的巴掌。
感觉少夫人好像……
比看起来的力气要大得多……
不过,这种事需要报告吗?
齐渊抬眸,有些疑惑。
“怎么了?”
阿良眨眼,摇了摇头。
“呃,无事……对了,属下还有另一事想报告主上。”
“前几日开始,二夫人便以身体抱恙为由,闭门不出了。”
“我偶然听到,她院里的婢女说,似乎是……头发被剪了。”
齐渊皱了皱眉:“头发被剪了?”
阿良点了点头:“是,只听说如此,不知是真是假。”
齐渊沉默片刻,摆了摆手。
“知道了,退下吧。”
阿良最后拱了拱手,消失在了夜里。
齐渊修长白净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思虑片刻。
二夫人被剪发了?
莫非是哪个胆大的婢女仆役干的?
如若不是……
这件事就有些古怪了。
有人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潜入侯府,将二夫人的头发剪断……
这可是有关府内防卫的大事。
伤到二夫人也就罢了,若是伤到嫂嫂……
可就不好了……
不行,得加强府内防卫,然后再派点人手,暗地里调查下这件事。
齐渊点点头,在心里想好主意后,暂且搁置了防卫问题,转而从暗盒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他仔细地拆开信封,拿出信件,对着烛光一遍一遍地看来。
良久,齐渊才叹了口气,重新将信件收好。
“兄长,你放心罢,我会保护好嫂嫂的。”
云婉柔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监视。
她躺在床上,像个陀螺一样来回翻身哀怨。
“我要下班啊啊啊……”
连封信都发不出去!
这日子,有什么过头啊!
没有假死药,那她怎么回天影楼?
云婉柔一个翻身,滚到床榻左侧,笑眯眯地望着前方,和空气开口道。
“嘿嘿,首座,咱们假身份偶尔失踪一次,也很正常吧?”
接着她又翻到右边,露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接话道。
“嗯,正常,你这个月的月钱扣半。”
“不要啊……”
云婉柔平躺在床上呈大字状,悲伤地甩了甩四肢。
她还等着拿工资去买最新的话本呢!
房门被人敲了敲,云婉柔无奈地起身,询问婢女何事打扰。
木槿活泼的回应声从门外传来。
“少夫人,二公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