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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移我琉璃榻》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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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我琉璃榻》第8章 少年天子的心思

朝堂。

原本该是庄重肃穆的圣殿,此时充斥了一片争执之声,丝丝荒谬感油然而生。

大殿中央,正是那兵部尚书柳南东与大学士宋断文为东部水患的救援囤粮之事争论,各执一词,赫然无视坐在上位的天子。

近来西南一带山贼嚣张成性,肆意妄为,朝廷派兵剿灭,柳南东主张朝廷粮饷应运往西南,南部水灾运粮之事暂缓,而宋断文所争相反。

水患,是夜池国每几年就会爆发的大问题。

七月中旬,飓风横扫夜池国东部风江流域,倾盆大雨连日不绝,水位急速高涨,冲毁堤坝和房屋,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流离。

夜寒轩一身暗黄龙袍,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王者之气展露无遗。

他神情淡漠,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再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全场的官员,或有观察的,或有不赞同的,或有看戏的。

说那正在争执的二人,礼部尚书柳南东是依仗柳家势力庞大,特别是兄长柳中天,向来狐假虎威惯了;至于大学士宋断文,虽为人不差,勤勉为民,但过于顽固迂腐。

当今朝廷,权势四分:一派是外戚势力叱云家,以他舅舅叱云峰为首,根基深厚,根深蒂固,野心毫无遮掩;一派是柳家,以三代老臣柳中天为首,暗党私联,掌控朝臣,羽翼丰满;最为棘手的一派是武将墨家,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手下掌握的三十万兵力,占整个皇朝兵力的一半;最后一派,是以他的心腹右相方少陵为首的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虽占据了朝堂的一半实权,但眼下看是远远不够。

今日之夜池国,内忧外患,早已不复往日兴盛。

冷霜国作为第一强国,一直有征讨四方的野心。

另外两国,这几年有些蠢蠢欲动,时不时在夜池国边境制造些许摩擦,但是好在夏云国皇帝年纪老迈,性情温和,没有了称霸的野心;而少了夏云国的助力,贺兰国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臣子,要么是独善其身,要么是冷眼唱戏,要么是狼子野心,对他的帝位窥窃以待,可是不可能,他夜寒轩既千辛万苦坐上的帝座,定会一稳天下!

眼看着那争吵越发地不可收拾,夜寒轩忽然冷声开口,带着强劲冷酷的声音压迫全场:“够了!”

见天子发怒,所有臣子皆心头一惊,惶恐地低头不敢言语。

夜寒轩冷眼看着惶恐的两人,道:“柳南东,贵为礼部尚书,更是皇亲国戚,如今竟公然在朝堂之上与他人争执,尔之举止岂止不堪,更甚于无知妇孺。身为臣子,藐视皇威,视为不忠;身为晚辈,顶撞长者,视为不敬,我夜池国怎能有你这样不忠不敬的臣子!”

见夜寒轩如此威严,全场大臣皆恐惧骇然。又见他又冷声道:“来人,杖责柳南东五十大板,以示警戒!并回府面壁学习,禁足一个月!”

“陛下息怒!”一听,柳南东脸色诡变,当即跪下,道:“臣罪不至此啊,臣……”

还没说完,一旁的柳中天神色一变,也跪下,插嘴道:“陛下,老臣教弟不严,是老臣之失职,恳请殿下要罚便罚老臣吧!”

“柳中天,你以为朕不敢罚你吗?”夜寒轩眼眸一沉,冷声喝道:“朕还没有算你的帐,你倒先发制人起来!”

“臣惶恐啊,陛下,”柳中天皱起眉头,喏喏道:“只是不知,老臣所犯何事?”

“身为兄长,教弟不严;身为左相,纵容放肆;身为臣子,质疑皇威,”夜寒轩冷淡地望着他,威严四散,厉声道,“朕若未记错,那西南山贼便是由你儿柳义率兵围剿,现已二月有余仍未肃清归朝,实在是无能!现如今,你们柳家还敢提运粮之事?”

“臣惶恐!臣有错,请陛下降罪!”柳中天低头认错,暗地里衣袖下的手已是握得死死的。

“若这满朝文武都能如左相般忠心耿耿,勇于改正,那可就是朕之福,社稷之喜啊! ”夜寒轩眸光深邃如潭,语气微缓和,“左相,朕念你辅佐三朝,劳苦功高,不予追究,日后尔当好生教导子弟,今日之事断不可再发生。至于惩罚柳尚书一事,你可还有异议?”

“老臣心服口服,臣弟是罪有应得。日后老臣定会好生教导不孝弟,保证今日之事不再发生!”柳中天正声回答道。

见如此,柳南东也不敢再出声,任由大内侍卫带下去领受体罚。

微一颔首,夜寒轩目光一转,看向愣在一旁的宋断文,眼神幽深。这些老臣,清高自傲,贪生怕死,也该给点教训,遂道:“大学士宋断文,尔身为三朝元老,如今竟越发地糊涂,当朝与晚辈争执,有损我皇家威严,朕念你年高体迈,免除体罚,扣半年俸禄,你可服?”

宋断文老脸一红,念起之前自己的失态与轻慢,足以让他汗颜,嗫嚅道:“老臣一时糊涂,多谢陛下开恩!”

“嗯。”夜寒轩环视了一下被震住的百官,语气冷漠威严,“朝政之事,众卿互相交流甚好!但身为朝中大员,岂能如当街泼妇般逞口舌之快,众位心思更应放在解决问题之上,今后奏事,尔等莫要讲述漫无边际之事,只需简短精炼地说明事项便可。若再有今日之类似事情发生,朕定不轻饶!”

说完一通话,夜寒轩淡淡道:“至于东部水患的救援囤粮之事,便全权交由右相操持,册尔为西南节度使,不日启程西南。”

方少陵抬头与夜寒轩对视一笑,叩谢皇恩。

自从夜寒轩登基之后,手段果决狠辣,令人心惊。

而方少陵无疑是他手下最锋利的刀刃。

往常那些作威作福无限风光的高官大臣,曾经所犯之事,被方少陵不知从何查来,随后皆被革除官职,轻者发配边关,重者斩首示众。

经过刚才之事后,众臣都不敢再有所轻慢,俱有事的便上奏,无事的便恭敬地站立听政。

下朝后。

慈宁宫。

红墙琉璃瓦之下,尽是繁华。

煌煌大殿内缭绕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正是西蜀国进贡的玲珑香。这玲珑香制法特殊,进贡的数量很少,却全被送往了此处。

二人对立而坐。

“母后,近来天气寒凉,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夜寒轩放下茶杯,眉目柔和,缓缓道。

“无碍。”她眼角带笑,一举一动尽是典雅华贵,”皇帝近来国事繁忙,不必三天两头来看哀家的。”

她是夜池国叱咤风云的太后——叱云熙,一身宫袍显出她的雍荣华贵,除了鬓角如霜,她的眉目依旧犀利,一如从前。

夜寒轩面色依旧平静,语气平淡,却字字恭敬,“这是儿臣应做的。”

叱云熙心中轻笑,看着眼前一身龙袍,气势凛然的夜寒轩,眼眸一闪,询问道,“皇帝,哀家前些日子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夜寒轩默了半响,正色道,“母后,儿臣还不想立后。”

“胡闹,后宫怎可一日无主?”叱云熙眉头微皱,眼神锐利,厉声道,“轩儿,你身为一国之君,你比母后更明白,你登基不稳,需要一个得力的枕边人,为你分忧。”

“此事儿臣自有定夺,不劳母后费心了。”夜寒轩面不改色地拒绝。

“难道你是想立墨家那丫头为后不成?你可知道,墨傲天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况且墨家的心思,你何时又琢磨透了?” 叱云熙眯起双目,双手攥紧了衣袖,字字压抑急迫,“轩儿,若立你表妹叱云沁为后,便可得到叱云家的辅佐,你可莫要糊涂了……”

“母后,其余之事儿臣皆可应允您, 可这件事, ”夜寒轩出声打断,脸色认真,语气坚硬,“儿臣只想像父皇一样,娶心爱之人为后。”

而待他微微低头,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冷笑,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后位,他怎会给叱云家?

只见,叱云熙嘴角翕动,眸光闪烁,果然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半响才开口,“听说今日朝堂之上陛下斥责了柳家?”

“是。”

“应当如此,”叱云熙眉头一凝,眼中浮现出恨意,又问道,“柳家之事,可有进展?”

夜寒轩身子怔了一下,漠然道, “母后放心,再待些时日便可。”

“害死瑞儿的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哀家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叱云熙瞪大了双眼,情哀声切,“这些年柳中天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哀家早已设下了圈套等他往里跳!我可怜的瑞儿啊!”

夜寒轩看着眼前又哀又怨的人,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寂然,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似是在嘲讽,又似在悲哀。

母后,你也只有在想起已逝的皇兄的时候,才会如此失态吧?反之,就算我早死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里,你也不见得会流一滴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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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湛蓝,夜寒轩踏出慈宁宫,只见一人在静候着,身姿如松。

右相,方少陵。

见他又要行礼,夜寒轩眉宇微皱,沉声道,“怎么老改不掉,说好私下不必行礼。”

“是,”听此,方少陵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开门见山道,“陛下,为何要违背太后的旨意?”

“朕虽然能忍受那些大臣塞进后宫里的莺莺燕燕,可唯独皇后之位,不可轻易予人,” 夜寒轩负手而行,沉声道,“朕要让母后知道,朕能听她的话,但能不听她的话。”

立叱云沁为后,虽能得到叱云家的支持,但也会增长太后的势力。

看着他那张冷峻凛厉的脸,方少陵向来冷淡的神色微微动容,“陛下,今日责骂柳中天与柳南中,是否操之过急了?”

“不,”夜寒轩漫声道,“朕不在意,若是惩罚和责难能让他们乱了阵脚,那更好。”

“为何?”方少陵略诧异地看着对方,就算自幼相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不太能琢磨出这位少年天子的心思。

夜寒轩垂眸一笑,他从来就不躲不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除去柳家的决心。

越是被打压,柳家才会铤而走险,从而让他抓到契机。

“朕只需要一个契机,除去柳家是手段,最终的目的是要整肃百官,改革朝制。”说罢,他转身看向方少陵,“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一切妥当。”方少陵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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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狩猎?”

“是啊,小姐你忘了吗,今日便会举行皇家狩猎,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呢。”云朵替她梳妆打扮,笑道。

不,那是原主喜欢的,她可根本就不会骑马,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墨璃非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思量着如何全身而退。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就不参加狩猎了。” 无奈之下,墨璃非只好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

“可是,”云朵顿时愁着一张脸,指了指门外,“世子已牵着疾云在府外候着了。”

墨璃非无奈的轻声一叹,“非去不可了?”

“不是……”云朵摆着手还想说什么,却见墨璃非已起身。

“帮我换衣服。”

“是。”云朵看了看她,心中若有所思。

郡主府外。

墨璃非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便装,刚走出门口,便见一袭黑衣的墨云峥骑于马上,还牵着另一匹宝马,冷峻凛然,说不出的冷酷帅气。

“璃儿,快上马吧。”

墨璃非接过缰绳,却皱起了秀眉,低声喃喃道,“兄长,我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

听此,墨云峥连忙翻身下马,扶住她的双肩,语气里尽是紧张,“哪里不适?可找大夫看过了?”

“没事,只是手脚没有力气而已,”墨璃非摸了摸头,清亮的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兄长,我今日可能骑不了马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去参加狩猎了?话还没说完,却见墨云峥嘴角扬起一笑,翻身上马,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握住她的腰,便把她抱到了身前。

“这样便好了,兄长与你共骑一匹。”说罢,墨云峥拉紧了缰绳,马平稳地向前走去。

墨璃非错愕地抬头,却见自家兄长俊逸的侧脸上平静一片,毫无不自在。他,他不是应该让她留在府里休息吗?

墨云铮低头一笑,眼中的温柔尽入她眼底,让她有些失了神,“璃儿,你最喜欢的便是皇家狩猎,兄长怎能让你错过这热闹,再者天子之约不宜缺席,会有人说你恃宠而骄。”

墨璃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恃宠而骄?她的人设好像一直都这样吧,也许是时局不同,还有,哥哥的怀抱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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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皇家狩猎,比她想象的更为盛大。

说什么皇家狩猎,可看着更像一场宴会,本以为只是邀请少许皇族和武官大臣来比比箭术,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这刚一下马,就被一群大臣们围着嘘寒问暖,墨璃非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却被一声含笑轻浮的戏谑声打断,“璃儿表妹,真是好久不见,如隔三秋啊!”

墨璃非转身看去,一只花孔雀穿过人群向她走来,这人容貌自然是美如冠玉,风流倜傥,只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也太过妖媚,稍不留神就能勾人心魄一般。

一旁的众臣行礼后识趣地散去,安王与清河郡主有嫌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们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表哥,这如隔三秋,自然是不敢当。”墨璃非面不改色地回应。

此人也是她的表哥之一,夜池国先帝的六皇子夜轻岚,平日里不问朝政,爱四处玩乐风流,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王爷。

夜轻岚嗔着笑,一双狭长妖媚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她,话语阴阳怪气,“表妹,今日说话怎么变得拘谨了呢,也是,听说你前些日子脑子进了水,性情大变,今日一看,还真是如此呢!”

说罢,眼里的嘲讽毫不顾忌。

墨璃非眸光一冷,她这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夜池国第一恶女的恶名,还真是甩也甩不掉。

“我倒觉得,性情变了是好事, ”墨璃非耸耸肩,随意笑道,“如今人变了,便不能与表哥一起风流快活,扬名万里了!可惜可惜!”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夜轻岚脸色一暗,幽幽道,“还和当年一般口齿伶俐,令人厌恶。”

墨璃非淡然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凝重,这夜轻岚,为何如此讨厌她?

她还未开口,一声隐含怒意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 “安王与舍妹说话,请注意分寸!”

墨璃非回头,只见自家兄长不知何时已走近,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后。

面色如霜,俊眉蹙皱。

墨璃非心头一暖,嘴角不禁扬起,似乎只要是关乎她的事,她这兄长都是分外紧张。

“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夜轻岚挑了挑眉,弯起细长眼睛,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声音咄咄逼人,“拿那么臭的脸色对待本王作甚,怎么不去战场吓退敌军千里。”

见气氛一下子跋扈起来,墨璃非心头一紧,拉了拉墨云峥的手,轻声道,“兄长,狩猎快开始了。”

她哪有那么好欺负?自她穿越以来,便决定收起原主的张扬作风,低调行事。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这些言语无关紧要,况且她也会回击。

墨云峥只是看了看她,一张俊脸眉宇微蹙,依旧冷硬。

“好个兄妹情深,感人至深。”夜轻岚轻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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