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程纪一直按照姜茯谣的嘱咐仔细的照顾着容珩,可就是不见他要苏醒的样子。
姜茯谣每日都按时给容珩施针,自己也在寻找可以根治钩吻毒素的药材。躲开了追杀,也让她安心许多。
这一日清晨,程纪照例喂容珩服药,正要去请姜茯谣过来为主子扎针,就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程纪。”
程纪喜出望外,将容珩扶起后便派人去请姜茯谣。
“她醒了吗?”容珩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口一问。
程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容珩指的是谁。
“姜茯谣的身份查到了吗。”容珩再次开口,这次程纪听明白了。
程纪点点头,随后向容珩解释:“姜府确实是在寻找一位千金,姜小姐就是姜府当年抱错的千金。”
容珩轻轻的咳了一声,随后又问道:“她养父是何人?”
“江致明。”
容珩对此人倒是有印象,没想到成了姜茯谣的养父。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此时姜茯谣也到达容珩的房间。
姜茯谣为他把脉,随后又施了一次针。
“少动武,按时喝药,保证毒发就好。”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待姜茯谣离开后,程纪才继续向容珩汇报。
“主子,我已经派人给京中送信,不久便会有人接应我们。陆青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容珩点点头,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这次回京给他身体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回京更是有豺狼饿虎盯着他,所以他受伤未愈的事,必须尽量瞒着。他也要好好养伤,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茯谣这几日仍是给容珩熬药,施针,将他气血养回来了些许。这些时日的交往也让她发现了容珩的一些习惯。
比如他这人其实很爱干净,奈何自己是一位将军,征战沙场,许多东西都不能够保持干净,于是他一直忍受着。
可一旦有那个条件,他也就会将这个习惯表现出来。
程纪已经习惯了,而姜茯谣回想起一些细节,更是佩服容珩。
比如那日在山上,她在树下坐定之前,容珩先是拿了一块手帕垫着才让她坐下。
为她检查腿上时会可意避开鞋子上的泥土。看到自己的衣服脏乱时也会冷下脸,好似巴不得把衣服丢了。
之前姜茯谣给他熬药用的药罐子,虽然是他自己使用,也是程纪清洗了好几次才继续使用的。
所以说容珩的洁癖还是分得清时候。
今日给容珩换了一种药材,为了了解这副药对容珩有何影响,今日三次药都是姜茯谣给容珩送去的。
夜晚在看容珩喝下最后一口药时,姜茯谣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渐渐变近。
其中一个她能够分辨,是程大哥的声音,那另外一个是?
什么人可以跟程大哥聊得甚欢。
“你可知,京中那和何家公子,与许家千金私奔,随后互相看不对眼的朝中众人便借此弹劾何、许两家,这两位名声也算臭了。”
“还有啊,你跟柱主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三皇子整日在朝堂上卖弄玄虚,我真是听不下去了,每次都想跟他打一架。”
听到这,程纪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倘若他真敢对三皇子大打出手,别说是他了,连主子都要被百官的唾沫淹死。
“在京中都听了些什么,净是一些有的没的,让主子听到了,小心被罚。”
在成程纪的警告下,陆青才侃侃闭上嘴巴。
程纪等人在寻找容珩那天便先给陆青递了消息,让他赶紧来支援。这一路收到的埋伏太多,他的人手不足,所以在此之后又向朝中递信。
陆青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时间就要出发,奈何被京中的一些势力拦住,最后也讲事情解决,才往这边敢来抢。
这次来就是为了将容珩安全护送回京,他已经知道容珩中毒的事,且武力有所下降。
陆青进入容珩的房内后,他先是向床上的人行了礼,随后发现一旁还站着一位年轻女子,于是他满脸疑惑的看向程纪,又看向容珩。
“何时,找的夫人?”
他这一句话将姜茯谣吓到了,什么夫人,虽然她想要借助容珩回京,但绝没有这个想法。
容珩也是黑了脸看向他:“程纪,今晚他扎不满一时辰的马步,不许入房休息。”
陆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有程纪在一旁假正经的应下容珩的嘱咐。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被冰冻住了。
姜茯谣站起来打破这场面,她向陆青打招呼:“公子,我是姜茯谣,姜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