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没动,手放在门锁上,犹豫着是不是该逃走。
可贺忍奚不给她机会。
“这么心虚,怕我吃了你?”
他这么一说舒沅有些尴尬,为什么要这么怕?昨晚的事他也参与了,想着后背挺直,尽量自然的说:“有事吗小叔叔?”
贺忍奚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的药盒:“拿的什么?”
舒沅力道紧了几分,往后藏了藏:“是……买的药。”
果然,他眉头一皱:“什么药?哪里不舒服?”
明知故问!
舒沅瞪了他一眼:“by药!”
她自以为是凶巴巴的,可外人看来却是含羞带怯。
贺忍奚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当时并没有到最后一步。”
舒沅忍不住打断他:“那也不行。”
已经错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贺忍奚没再多说,侧头轻咳几声:“抱歉,当时你屋子没有计生用品,没来得及差人……”
舒沅感觉耳根又开始发烫了,她直接打断了贺忍奚:“不用说了,我知道。”
“下次我注意。”
?
下次注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下次?舒沅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昨晚是她主动的不假,但也是情非得已,何况到后面失控的人是他。
这么一来两人就算扯平,荒唐事忘了就行了。
她声音甜软,如江南四月的清风:“小叔叔,我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昨晚实在是喝断片了,发生那……那种事我也没料到,小叔叔以后别提了,让姜老师知道不太好。”
她大着胆子走到贺忍奚面前,胳膊一伸:“还麻烦您把脚链给我。”
贺忍奚吸了口烟,眉眼半阖,也不开口,就在弥散的烟雾中打量她。
烟草味很冲,舒沅皱眉没忍住侧头咳了几声,等再扭头的时候他已经将还剩半根的烟掐灭了。
舒沅后背挺直,又说了一遍:“小叔叔请把……”
没能说完手里的药就被抢走了,她身子一僵,里面还有消肿的药,这个可不能让他看到。
她立刻去抢,可惜晚了,药被他拿到手里了。
舒沅只恨自己动作太慢,余光瞥到了嘴角含笑的贺忍奚。
他扬了扬药:“那这个呢?”
舒沅平复了好一会,认命抬头一笑:“芒果过敏,想擦药来着。”
贺忍奚扫了眼药盒上的文字,也不知道看懂没看懂,反倒伸手去解衬衣的扣子。
舒沅还以为他又想怎样,正想开口劝的时候听到他说。
“正好我肩膀的咬伤还没擦药,谁咬的谁收尾。”
话说完扣子已经全解开了,冷白劲瘦却有料的上半身露了出来,胸口处有道明显的牙齿印,但最重的在肩头。
都咬出血了。
舒沅不想再和他不清不楚的,直接拒绝了。
“不太方便,我帮您把姜老师找来吧,药送您了,请把脚链还给我。”
托舒映竹的福,她自小就很懂礼貌,对长辈是一定要说敬语的,即便再生气当着面还是乖顺的很。
哪知贺忍奚勾唇一笑,分明含了几丝挑逗:“也好,你去叫吧。”
舒沅转身想去又听到他说:“不过她要是问起伤口来源,我该怎么说呢?”
舒沅脚步一顿,转身又回去了,拿起桌上的药膏直接打开,指腹擦了些药直接上手帮他涂。
她的手细腻微凉,触感极好,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昨夜,眸子跟着重了几分。
“阿沅,还疼不疼?”
舒沅耳尖红透,抹药的动作刻意重了几下,想报复一把,结果贺忍奚吃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腿上。
舒沅顿时慌了,小腿扑腾着想站起来,可惜腰被他死死扣着,完全动不了。
“放开我,门没有锁,贺叔叔请自重。”话说的带了三分怯意,完全没有威慑力。
贺忍奚被她这又羞又怕的模样搞得轻笑一声:“想不想拿回脚链?”
舒沅挣扎的动作一顿:“还给我。”
虽然妈妈很温柔极少发脾气,但真丢了也免不了一顿骂。
她固执的伸着手:“快还给我,那个很重要”
贺忍奚眼尾轻扬:“下次好不好,我亲手给你戴上。”
舒沅心跳猛地加快,她不是不明白话里的暧昧意思,可一次就够离谱了,哪能一错再错:“不,你直接给我。”
话音一落就被他扣住下巴,接着被迫低下头,舒沅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吻了过来。
淡雅清冽的乌木沉香,混着点点烟草味在口腔炸开,舒沅有些沉溺竟忘了挣扎,被迫接受着他强势热烈的吻。
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舌尖一疼。
“还敢走神?”贺忍奚皱眉责备。
“唔…”舒沅眼泪都出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就又被堵住了。
轻吮慢咬,掠夺她所有的美好,拿捏着分寸慢慢深入,舒沅晕晕沉沉的泪都出来了,身子一软几乎要摔下去。
好在有人扶住,手沿着她的椎骨一点点下滑,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往怀里按,彼此又是紧贴了。
窗外有人影经过,还能听到轻声吟唱,声音是姜之渺,看方向就是来这个屋子的。
舒沅吓得顿时清醒,一把推开贺忍奚,狠狠擦了擦嘴唇瞪他一眼,抓起桌上的by药推门出去了。
她即便再惊慌也不敢忘了仪态和礼貌,朝正要推门的姜之渺微鞠了一躬:“姜老师。”
也不等回话就跑了,衣袖混着发丝轻扬,像是随风舞动的纸鸢。
姜之渺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只觉得这小姑娘脸红的厉害,嘴唇也亮晶晶的,勾人的很,她看着慌张逃走的舒沅好一会才进门。
屋里,贺忍奚正一粒粒的系着扣子,看她过来眼皮也不抬一下,大咧咧的也不遮掩脖子上的红痕。
姜之渺自然看到了,从鼻端轻嗤一声,双手环胸往桌子上一靠。
“哟,我没看错吧?贺少爷开窍了啊,和男的还是女的?”
话说的阴阳怪气,贺忍奚斜眯她一眼:“合着你原来都是这样误会我的?”
姜之渺扬唇轻笑:“不然呢?你身边除了我可就一个徐易了。”
她贺忍奚是不会碰的,别的异性也没见过,这是合理怀疑啊。
她又调笑一声:“看这架势挺激烈啊。”
贺忍奚垂眸看着桌上的药,面不改色:“没数。”
这两字真是包含了许多意思了,可能是多的数不过来,也可能是一次都没成功。
没办法,小花苞太娇嫩了,他得悠着点,以后总有机会吃到嘴的。
姜之渺忍俊不禁:“谁家的姑娘?我认识吗?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