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两人从来没花过钱。
“我只是问问,你们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问问别的同学。”黎初不想和她们起争执。
也不想过多的去计较米粒的态度。
黎初刚想站起身,米粒就对着班里喊了一句。
“你们有谁的小组还缺人?黎初还没找到作业小组,谁能带带她?”
米粒的大嗓门,在班里传开。
大家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聊天的聊天,八卦的八卦,没有一丝回应。
黎初尴尬地坐在位置上,环视着班里的动静,紧张得手指都扣着自己的裙摆。
米粒得意洋洋又贱兮兮地对着黎初说,“都满了,看来你只能自己做咯。”
米奈唇边在憋笑,看着黎初尴尬吃瘪的模样,还真的是爽呢。
她把手搭在黎初的手背上,握着她逐渐发凉的手心,“黎初,没事的,作业也不难的,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啊。”
黎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扬起一抹笑颜,“嗯,我可以的,不就是比别人多花点功夫。”
黎初尴尬地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ipad上教室布置的作业发愁。
别人起码还可以一起讨论,她就只有她自己了。
唉!黎初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给自己加油打劲。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黎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包背上,看向身后的米粒和米奈。
想到等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米粒米奈收拾好之后,边手搭着手一起从黎初身边经过。
黎初就这样被两人忽略掉了。
她对着两人的背影喊了句,“米粒、米奈!”
两人回头,瞥了她一眼,米奈问,“有事吗?”
想到平时她们三人都是一起去吃饭的,黎初便上前,笑着说,“一起去吃饭吧。”
米粒下意识地皱着眉头,正想要拒绝黎初的邀请。
米奈温和地说了句,“我们今天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们不饿。”
米奈说完,便拉着米粒快速地从教室里走出去。
黎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
班里的同学一对对地从黎初身边经过,嘈杂的打闹声渐行渐远,很快班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黎初拖着沉重地步子,独自关上了教室的门,走了出去。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人群的焦点,也从来没有这样独来独往过。
巨大的落差,让黎初忍不住哭了。
少女眼眶泛红,瘦弱的肩膀,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学校小道上。
她的孤单和周围热闹的人群,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好像不是一个画风的。
“你们看那是黎初吧,竟然自己一个人走。”
“之前她不是很多朋友的吗?”
“对啊,真稀奇,京圈大小姐竟然变得形单影只了。”
“他爸入狱了,家产全都赔了,现在还算哪门子的京圈小公主。”
周围传来压着嗓子的议论声。
黎初加快脚步,脱离人群,拐到另一条道上,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原本她以为,回了学校就能有个清净的地方,没想到依旧是会有那么多的流言不断地涌向自己。
黎初加快了脚步,把脑袋压低,眼睛盯着眼前的地板,快步地往前走着。
她刚出校门,就听到汽车的喇叭声。
抬眸一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停放在学校门口的停车位上。
熟悉又嚣张的车牌号,京a88888
只有在京市金字塔最顶端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车牌号。
当初老爸想买这个号,都排不上,早就被厉明洲给买走了。
黎初心里一阵咯噔,昨晚才扇了厉明洲一个巴掌,今天他就找上门了。
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情不愿地走向那辆车子。
黎初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厉明洲一身深灰色西服,大长腿随意岔开,就连额前的刘海也梳了上去。
变成了一个性感无比的背头。
比起平时留着刘海的时候,多了几分硬朗的男人味,立体饱满的骨相,让他的五官变得极具侵略感。
帅得十分具有攻击性。
举手投足之间,性感无比。
厉明洲把身边的一个礼盒塞到黎初怀里,“换上,和我去个地方。”
黎初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白色礼服,“我要在车里换?”
黎初不确定地问了句。
厉明洲这才转头看向她,“不可以?”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少女泛红的眼眶,明亮的杏眼里,还有着一层水光。
她刚才哭过。
“你和迟耀都在车里,我怎么换?”黎初委屈巴巴地说。
本来今天已经够憋屈了,还要应付厉明洲,黎初心里越发委屈。
她眼睛下边,本就自带粉晕,哭丧着脸的时候,有种软儒的美感。
厉明洲对着驾驶座的迟耀发话,“你下车。”
迟耀拉开车门下了车,见厉明洲没跟着出来,还贴心地在车外边给两人放哨。
“还不换?”厉明洲催促着黎初。
“你在这,我怎么换?”黎初怀里抱着裙子,死活不肯脱下衣服。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况且你还是我的女人。”
“你出去!”黎初倔强地回,“你要是不出去,我也不奉陪了。”
她说着,便要拉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本来就不开心,还要被这个死变态欺负!
厉明洲拉住黎初的手腕,把人拉了过来,另一只手圈住黎初的腰肢。
他温柔地轻抚着少女的眼角问,“为什么哭?”
“没什么。”黎初的嘴一瘪,眼中有泪花在积蓄。
“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和我一起期间,物质方面不会亏待你。”
男人的语气比起平时,不知温柔了多少。
望向自己的眼眸里,仿佛还能看到一丝心疼。
黎初盯着男人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自己就是厉明洲最疼爱的人一样。
很快,她心里就杀死了这样的想法。
厉明洲不过是在她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
她除了这张脸,这副身体,确实什么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