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八千军队!以我们目前在秦郡粮食的储备,恐怕养不起如此一支庞大的军队。”军队越多,消耗的也就多了,当下!粮食紧缺,是田平和东方羽最担心的。
凉州年产量极低,家家户户的粮食也就那么一点。更不要说,储备在官府内能有多少?若是平日里,给官府养几个闲人还好,现在要养八千士兵,实在有些自顾不暇了。
东方羽不满,旋即道:“韩成占领秦地的时候,地盘也就这么大,可他手里的军队,却能一直维持在一万五千左右。韩成能养活这么多的军队,那你觉得,他的这些钱粮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一句话,立刻就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是啊!他韩成,一介小小诸侯,竟能在贫瘠的秦郡,养活一万多人?所需的钱粮,又是从何得来?其中的原因,就难道不蹊跷吗?
田平面色沉思,眉头紧邹,“殿下的意思是……”
呵呵!
东方羽哼哼一笑,嘴角上斜,言语沉冷道:“不错,就是抄家,抄韩成的家,还有,秦郡与韩家相勾结的大族,一一抄斩,灭满门。”
有些时候,仁慈!只会显得庸弱;嗜血,才是办好事情,最有效快速的方法。
其实!没人会知道,跟随保护在东方羽身边的护卫军,早就被他悄悄遣派了出去,分布在韩府周围,监视着韩府的一举一动,以及调查韩府的宝库所在。
两天来,也是有了不错的进展。
护卫军,明里,在别人眼中,是东方羽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可到了晚上,他们就是翱翔在丛林的夜莺、猎豹,准确抓捕每一个猎物目标。
“殿…殿下…”
恍然间,东方羽性格转变之大,谈起杀人,身上便涌起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即使是常年身处血泊的田平,也不由后背发寒,冒出冷汗。
十几年里,田平也是见过来不少自各州地的大臣,就是皇帝封赐的王,他也见过不少。可要是如东方羽这样性格多变的王,他还是第一次见。
伴君如伴虎!秦王的性格,时仁慈、时欢喜、时愤怒、时杀人不眨眼,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样的心理,他可揣摩不了。
“宇文护,从玄甲军中抽出一百人,随我同去,过了晚上十二时,立刻抄家。”东方羽淡然道。言语中,又有些无奈。
唉!到了秦郡之后,他才真正发现,随他而来的两千玄甲军,分配起来,确实不够用。
彻底收复了秦地,意味着,防守匈奴的北门关,也是他的防务所在。
这不!刚刚收拾了北门关的边军,总得有人驻守,防止匈奴偷偷摸过城关吧!为了安全稳妥,东方羽二话不说,让罗宗领那一千玄甲军直接驻守边关,外加一千之前的边军,由他统一训练。
虎啸月、柳文钦,一人是东方羽亲自挑选的大将,一人是大将军的儿子,两人的练兵、统兵的才能,有目共睹。这不!每人分了两千五百兵马,各自在东南城外驻扎大营,训练去了嘛!
而韩家以及以前依附韩家的各大士族,不忍抛弃家中财产,又见东方羽过了三日,都没什么动静。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各大士族都认为东方羽是不敢得罪秦地的士族,自然就坐在家中,静观其变了。
深夜十二时后,距离韩家府外五百米处,东方羽率领的一百玄甲军、一百护卫军,都已经集结待命了。
此刻的韩家,灯火黯淡,除了几个沉睡在门口的家丁,估计整个韩府的人,都睡得死死的了。
在韩成死后,韩家家主之位自然落在了长子韩玄的肩上。
“韩府的人还真是放的宽心,到了今日如此局面,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熟睡?”宇文护望着异常寂静的韩府,不由讥笑道。
可能!他们是真是没将“秦王”二字放在眼里吧!
“呵!”
东方羽淡然一笑,“宇文护,带人从正门杀入,只要是韩家的人,不管妇孺老幼,一概杀之,不许留情。”
“诺!”
宇文护赫然领命,旋即带着一百玄甲军,悄声冲杀过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道理,东方羽还是明白的。今日抄韩家满门,若不杀的彻底,恐日后,会给他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并且!灭韩家满门,很大部分,是为了震慑秦地各大士族,让他们知道,秦王的喋血手段,有多恐怖。
杀!
撕拉!
闻见杀声,睡在府门口懵懵懂懂被惊醒的家丁,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谁知!睁开第一眼,就看见一柄亮堂堂的刀刃,在眼前晃悠。那是一杆大戟,射出的寒芒,令这些下人一吓,在满是惊恐的眼神中,轰然倒地。
宇文护的大戟可不留情,大戟一挥,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该杀的都杀了。
要怪就怪这些下人不知所谓,明知韩家得罪了秦王,还为其卖命,不知死活。
哐嘡!
一道清脆的巨响,韩府大门,重重轰踏倒地。宇文护凭借自身蛮力,居然将整块韩府大门,推倒在了地上。
连远处的东方羽见了,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他么还是人呢?那可是一尊铁门?
咕噜!
当然!此刻最惊讶的,当属田平,他是想不到,护卫在秦王身边的强壮大汉,居然如此凶猛。
唉!是我小觑秦王身边之人了。
“田平,随我去挖宝吧!”东方羽冲田平说道。
“诺!”
这里,交给宇文护,足够了!
“何人?胆敢寻衅韩府?”
这时候,韩府一片混乱,死了不少人。
韩家的二世祖,穿着一件单薄的凉衣,手提一柄环刀,带领着几个护卫,气势汹汹的从房间里出来。
当看见,一片狼藉的韩府,韩玄险些吓得摔倒在地。
血!鲜血印染了整个韩府。
望着那人,宇文护嗤笑着,“看来,你就是韩府不知死活的韩玄吧!”
“你…你是何人?难道不知这…这是韩府。连秦王都不敢肆意招惹的韩府。”韩玄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心里害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