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回巢》第6章 如同狐狸归洞6
直到Philza 回过头来看着他，Technoblade 才意识到他等着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但Technoblade 只能说出：“这就是你抛下我的原因吗？”
“Techno——”
“我明白。你听说你所爱的地方陷入了麻烦，所以你回来了，但我不——我只是——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此时，它终于来了。宣泄，或接近宣泄的什么东西。“我本可以和你一起猎杀他们，那些对你的镇子做出这种事的人。我会把你的复仇装在银盘子里为你捧上。我会把世界都给你。”
Philza 看起来并不内疚。他只是看起来很累。“只是，我没有猎杀他们。”
“什么？”
“那些烧毁我的小镇的人。我没有猎杀他们，尽管我很想这样做。当我到达时，他们早已离开，而在那一刻，我的人民需要一个领袖，而不是一个猎人。我没带上你是因为……”
“因为我掌握不了在在这两者间转换的分寸。”他们站在那里，让这些话在沉默中沉淀下来，这种沉默
像绳子一样在Technobade 的脖子上越绕越紧。否认它，他想大喊出声，告诉我我错了。
而Philza 没有。
“我不需要听你说这些，”Technoblade 啐了一口。一口曾经干涸的旧伤和愤怒的井，开始重新溢满。“那么你的儿子们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谁？死亡的天使，被驯化了。真是一场闹剧。”
Philza 僵住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曾经看到你赤手空拳把一个人撕成碎片，而现在你却向我说教关于领导力？关于仁慈？”
“我没有提过什么仁慈。如果我完全放弃了我的老路子，我的王国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驯化的狗仍然会咬人。”
Philza 向他走去，直到他们直视对方的眼睛。尽管Techno指责了他，尽管他们有血腥的过往，但Techno 从未真正见过Philza 生气。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执意继续下去，他可能会面对他的老朋友最高限度的愤怒。Philza 的眼睛像火石一样坚硬——离燃烧起来只差一丝火花。
Technoblade 向下瞥了一眼花园。Phil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于是他们都重新盯着下面的两个男孩，他们已经停止了玩耍，好奇地端详着他们的父亲和这个陌生人。他们不可能听到Philza 或Techno 说的一个字，但Wilbur
站着，好奇地把头歪向一边，似乎在咀嚼这些言语。
“爸爸！”Tommy 喊道。“你们快完事了吗？”
“就快了！”Philza 喊了回去，“我马上就下去，孩子们！”
Tommy 用手肘顶了顶Wilbur，说了什么，让另一个男孩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他们俩就离开了，回到了他们的游戏中，回到了他们甜蜜的童年之中。当Technoblade 再次转向Phil时，国王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柔和了。就算Techno 再活一千年，他也仍然无法理解Philza 是如何轻松地掩饰愤怒的。
“我不是想……安顿下来，”
Philza 说，现在放低了声音，仿佛在暗示一个孩子停止发脾气。他的眼睛仍然看着下面的儿子们。
“有一段时间，我很满足，看着这个王国成长。但这些凡人和他们短暂而不稳定的生活……它们很吸引人，Technoblade。我曾经认为他们是被火焰吸引的飞蛾，注定要为最无关紧要的事情燃尽自己。我们看过了他们的战争，你和我，我们已经和他们交过手。我们都知道他们对彼此所做的事情。”Philza 抓住了阳台的栏杆，好像这是唯一能让他不至于飘走的东西。
“但多年来，我也了解到他们为彼此做
的事情。他们的生命总是不断减少，一年、一周、一天，但这对他们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他们还是活着。他们还是爱着。
请原谅一个年老的神想为自己分一杯羹。”一阵早晨末尾的微风吹过，带着花的香味和Techno 只残留下碎屑的痛苦。愤。Techno 习惯于快速的争吵和长时间的狩猎，但他从未磨练过口头之争——主要是因为他不再劳
神和重要之人交谈，自从……自从创世的洪荒，也许。也许Philza 也已经厌倦了他们以前的生活。总是在战斗，从来没有安全过。尽管Techno 认为这场和平游戏结束只是时间问题，但他认为也许他可以理解Philza 为什么要冒这个险。这是一个愚蠢的举动，Technoblade 会在他们不朽的余生中嘲笑它，但这不会是人所做过的所有选择里最糟糕的。
Technoblade 已经见过了最坏的情况，而这在糟糕的决定的海洋里，连一滴水都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