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雨清要桃花符!
震撼宁危一整年。
想不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看上去禁欲系的。
居然背地里玩的这么花!
即便是下课之后,两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宁危偶尔还是会用微妙的眼神瞥林雨清一眼。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主顾要什么,他给人家画什么就是了。
说不好听的,来求符的哪个不是有欲望,想要求些什么的。
取人钱财,替人消灾。
放到以前,宁危也就是个祖辈传下来捻黄纸的。
一转眼就放学了,宁危刚打算走,就看到童轩借住了过道。
“宁哥,今晚真能帮我在白金站稳脚跟吧?”
童轩一脸谄媚。
“必须的,包稳好吧。”
宁危点了点头,差点忘了,他还接了童轩的代练。
今晚刚好是周五,去网吧通宵完还能白吃童轩一顿早饭。
算准了主意,童轩和宁危肩并肩去了最常去的网吧。
为了这个快要倒闭的道观,宁危付出了实在太多!
…… ……
次日一早。
网吧不远处的一个早餐店内,香味飘飞,烟火气十足。
“宁哥,你昨天是真猛了,手托天人城,背负落日寺,无敌于世间,打的太畅快了!”
童轩把早餐端了上来,一脸兴奋的讲着昨晚通宵的战绩。
“那是,我能不了解你吗?”
宁危呵呵一乐,从餐盘里拿了个包子,塞进嘴里。
其实昨晚也没有打够一千五百分,但宁危知道童轩的尿性。
输可以,但不能输的憋屈。
死也要死在天人城,有残血的就必须补了。
当下的快乐第一重要,这就是童轩玩游戏的第一定律。
所以童轩也就是个黄金段。
帮他上分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童轩要的是爽。
所以代练赚的钱少,陪玩赚得多,因为陪玩能带来情绪价值。
“我也是纳闷了,宁哥你打游戏咋那么猛呢?拼刀就没见你输过。”
童轩怕啪的一声把吸管插进杯子里,“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没什么难的,专注而已。”
吃完早饭,两个人在早餐店门口别过。
经过一整晚的鏖战,宁危也有些疲惫。
他跨上自己的自行车,背着初升的旭日,一路奔行。
到了山脚下,他去了一趟驿站,宁危网购的那些制符材料已经到了。
还要给林雨清制桃花符呢,林雨清可能不急,但宁危很急。
那可是三万块呢。
宁危去山脚驿站取了个快递,回到道观,先补了一觉。
正如他之前跟童轩所说,他玩游戏比童轩玩得好,就靠一个专注。
凡事最怕专注。
东煌画符先修元神,西方制卡先炼精神力。
其实道理都是通的,只要专注,就没有事情是干不好的。
制符那就要等到精神最好的时候。
宁危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打算做个饭。
水缸已经见底,他又去后山的山泉处打了水。
从后院摘了一些油麦菜,还剩下一篮子鸡蛋,简单做了个油麦菜炒鸡蛋,主食则是鸡蛋饼。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快五点了。
“呼……先画一张一阶寻迹符吧。”
宁危此时换了一身道袍,道袍接近深灰的海青色。
画符是最庄重的事,按规矩,便要如此。
来到书桌前,长舒出一口气,反复吐纳呼吸七次,精神饱满。
小师妹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最亲近的人。
甚至要论起来,他寻找小师妹这个目标,还要排在三千万之前。
如果能用一个黄庭观换小师妹回来,宁危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这件事,也是我二十年来的心病了。”
宁危摇了摇头,伸手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
这是道观内仅有的几件电器之一,用充电宝供电,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玩意儿太好用了。
古人夜晚不画符。
有人说这是因为阳气渐衰,阴气正盛之时,但宁危这个道门传人表示不屑。
什么阳气渐衰,阴气正盛。
地气和人气,还比不上所谓的鬼气了?
古人最重尊卑,天地人三气依次排列,又依次彼此影响。
但还没听说过有什么鬼气,人乃万物之灵,世上哪有什么是比人还要尊贵的?
不在晚上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黑灯瞎火,而画符又最重精细。
无非是因为灯不够亮这种事说出去太过丢人,只能以晚上阴气重来搪塞。
宁危手执符笔,眼眸微阖,这东西就是黄庭观留下的法器。
下一个瞬间,宁危猛地睁开双眼,精光一闪,紧接着符笔沾了墨水,在符纸上泼墨挥洒起来。
横折撇捺,深黑色的墨水落在符纸上,仿佛冒着乌黑玄光。
反手一折!
宁危一条直线拉下,紧接着画了个圈,中间则写了小师妹名字中的其中一字——辞。
接着,宁危拿出了黄庭观的符印,扣在上清宫的丹砂之上。
所有道观画符都要落下符印,每一个符修也都要有自己的符印。
符印就是人气蕴养的东西,只有落印了,这张印才有了作用。
宁危若达到一转,也要想办法制自己的符印,只是现在取巧,用了黄庭观的印。
啪。
符印落下,扣在符纸最下方。
“诸天官曹,听我敕令,循迹所往,现其真形,急急如律令!!”
宁危符笔如剑,脚踏七星。
符纸竟无风自起,室内竟狂风大作。
呜呜,呼呼!
风中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就像在说话一样。
或许是役使的天庭官曹,又或许是山精鬼怪,宁危不在意这些。
他耳朵动了一下,用心去听。
“黑……”
听到了第一个字,宁危精神一振。
寻人会随着时间流逝,越发难找。
毕竟本质也是利用人气勾连的方式,寻找小师妹存在世间的那一缕人气。
这也是宁危二十年后五转修为都找不到的原因。
如今小师妹失踪不久,用一阶寻迹符推测,还是有些用处。
正当宁危开心了还没两秒钟,符纸就‘砰’的一声,冒出了火焰,将整个符纸烧成灰烬。
符纸作为根源被消灭,声音自然也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身着海青道袍,手执符笔的宁危,看着地面上的符灰,脸色发黑——
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