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做什么!?”
陆吟遥惊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丫头大张旗鼓地准备动用秘法,总不会是为了跟他过家家吧?
“封印你。”
“且……且慢!”陆吟遥连忙叫道,“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如果是因为我睡了你的床,那我道歉!今晚我睡地上!”
“你没有得罪我。”萧芸摇了摇头,手上的真气略缓了一分,“但我现在要洗澡,只能委屈剑神前辈了。”
“这他妈是什么理由?且不说我堂堂剑神不会去干偷窥这种事,就算我真有这个心思,你也得人赃俱获吧?今天你洗澡就要封印我,那明天你生孩子,岂不是要把我抓去熬汤喝?”
陆吟遥在心里骂道。
“等等!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吧?你不是已经相信我是陆吟遥了么?”
“正因为相信您是剑神前辈,所以才更要封印您。”萧芸的话中带着丝丝凉意,隐约之间又有些戏谑的意味,“在历史上,您在这方面的名声可并不好。”
简直就是千古奇冤!陆吟遥今天才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一个练童子功的,有什么理由要去偷窥?那种全身冒火却无从发泄的感觉难道很好受么?
再者说了,他生前乃是至强的第九阶巅峰高手,全天下能与他过两招的不会超过十人,他若是真想看女孩子的裸体,大可以将她们扒光了正大光明地看,还用得着偷窥?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些谣言肯定是他那些所谓的“情敌”传下来的,由于陆吟遥出道的时候就比较高调,再加上经常与一些小美人厮混,他名义上的情敌那真是数都数不清,每次他陪女孩子逛街,总会有一大群神经病冲出来大喊:“我反对这门亲事!”我可去你妈的吧!我们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们这群小瘪三来反对?
“萧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由于在沈青颜那里已经吃过一次亏,这一次陆吟遥的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与女孩子交往,第一印象是极其重要的,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日后的发展自然是事半功倍,若是第一印象就不好,且不说之后要花费多少心思去扭转,指不定就被姑娘给一票否决了。
当初他在沈青颜面前为什么那么被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第一印象被他给弄砸了,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沈青颜心目中都是一副流氓形象。
有时候陆吟遥会想,假如当年他没有抽风早到三天,或者沈青颜再淑女一点,不要随便洗澡,他们两人的故事是不是会完全不同?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所有的“假如”也注定只能是“假如”,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曾经犯过的错误,他绝不可能再犯第二遍,大概。
“萧小姐,你听我解释……”
尽管陆吟遥的表情很真诚,态度也很诚恳,效果却不如人意,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萧芸的脸上始终只有大大的两个字:不信。
说真的,如果陆吟遥现在还是血肉之躯,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萧芸看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他将要吐血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一本正经的萧芸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慧黠,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你便发个誓吧!”
“……”
在这一刻,陆吟遥终于意识到,再如何清冷超然的女神,内心深处都是会记仇的。
“我陆吟遥在此立誓,绝不会偷窥萧芸洗澡,若违此誓,必遭天谴!”
极为别扭地立下了誓言,陆吟遥马上可以再发一个誓,“我发誓,刚刚是我立过的最白痴的誓言。”
不过说来也奇怪,陆吟遥现在只是天涯本体投射出来的一道影子,但他在立誓时却仍然感应到了天地法则的波动,难道在天地看来,他还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不成?
萧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满意地走进了浴室,临进门前,还不忘抛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萧芸刚走进浴室没有多久,门里面便传出了“哗哗”的水声,不知为何,那水流竟像是流淌在陆吟遥心上,令他一时之间坐立不安,总有一种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这冲动是如此的真切,就好像是一团火焰,要将他灼烧成灰。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憋的太久了,真的被憋成变态了?”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眼睛却仍是不由自主地会向浴室瞄去。
这时候,陆吟遥突然想起了八千年前东瀛国的一位变态思想家,原前一圭说过的一句名言:“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说来惭愧,当初的他在听到这一句话时,对此是嗤之以鼻的,毕竟那会儿他还是一个纯洁无暇的三好少年,甚至连男女之事都全不明了,犹记得他那位老不死的师父在说这句话时一脸淫荡的笑容,现在想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不行!一定要忍住!要不然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陆吟遥拼命劝说自己,但即便他找出一万条理由告诫自己不能去偷窥,欲望却依旧如魔鬼一般诱惑着他,他忽然意识到,能不能做、会不会做和想不想做其实并不是一回事,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只是看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开门的钥匙罢了。
“我不是变态,只是为了报复那丫头,我不是变态,只是为了报复,嗯,就是这样。”
陆吟遥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悄悄地向墙边移去,他可不会傻到去偷窥萧芸,一来有誓言约束,二来萧芸精明的很,绝不会毫无防备,说不定现在那丫头正穿戴整齐地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过没关系,既然只是要报复萧芸,那伤害她在乎的人应该比伤害她本身要更有效,正好隔壁就住着一位容貌不逊色于她,而且她也很在乎的小美人。
陆吟遥轻手轻脚地穿墙而过,顺手在门上留下了一道印记,这道印记与萧芸留下的法阵效果差不多,都是起到触发提醒的作用。
这算是陆吟遥留下的后手,万一被萧芸察觉了,还能有充足的时间跑路,虽然他自认被发觉的几率很低,但准备的充分些总没有坏处,就他所知道的,那些大张旗鼓要做坏事,偷来的锣使劲敲的笨蛋们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吟遥刚溜进林悦儿的房间,便听见浴室里传出了流水声,果然,像她们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旦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必然是洗澡。
“咦?等等!林丫头应该是看不见我的吧?那我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明目张胆地看?如此一来,应该也不算是偷窥了吧?”
想到了这一层,陆吟遥越发宽心,脚步也愈渐轻快,只是他看了一圈,竟然没发现周葭那丫头,他心中奇怪,悄悄靠近浴室,只听里面传出来声音:
“嘻嘻,悦儿姐姐,好痒呀!”
“呼嘻嘻!小丫头皮肤这么好,快让姐姐摸一摸。”
“不要啦!好痒呢!”
“姐姐这是为你好哦,早点儿帮你打好基础,以后才能发育的更好。”
……
“咕噜。”
尽管没有口水这一概念,他还是忍不住做出了吞咽的动作,脑海中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在白蒙蒙的水雾中,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正赤裸着娇躯,嬉戏打闹着,清澈的水流顺着她们莹白的肌肤滑下,宛如晨露滴落在樱琅之上……
“这小丫头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这倒是不好直接闯进去了。”
陆吟遥在门外不断踱步,犹如百爪挠心,他实实想不到偷窥这件事竟然会对他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难道真的是因为生前没有机会,所以才将本性给掩盖了?
“你在做什么?”
他这厢正冥思苦想着怎么当变态,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那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其中的怒意。
“你!……”
陆吟遥这一吓非同小可,险些便要惊呼出声,所幸他的反应极快,硬是将之后的大半句话憋了回去,隔着一扇门,在流水声的掩护下,应该没有被周葭察觉。
陆吟遥一脸尴尬地看着萧芸,此时,那丫头的俏脸笼上了一层寒霜,原本明媚如水的双眸喷吐着凶光,红唇抿得紧紧的,搞不好正在磨牙,如果他的目的是激怒萧芸,那他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你……呃……您是怎么进来的?”
陆吟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记得他确实是布下了印记的,为此甚至动用了言出法随神通,别说萧芸只有第五阶的修为,就是再高个两三阶,也绝不可能避过去。
“窗户。”
她寒着脸,轻轻吐出了两个字,那一霎那,陆吟遥竟然有一种她从口中吐出两块冰块的错觉。
“窗户?”
陆吟遥恍然大悟,感情问题出在这里。
这家客栈条件不错,每一间房间都有独立的阳台和卫生间,阳台最外侧便是几扇巨大的落地窗。这几扇落地窗虽然是门内锁,但若是有些技巧,从外面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看这情况,林悦儿究竟有没有将落地窗锁上都还是未知。
凡人们常说: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但陆吟遥第一次当变态就被抓了现行,也实是还没走就湿了鞋。
忽然,陆吟遥想起了东瀛国的一位奇人,那位仁兄与自己的亲妹妹在家里做不可描述的事儿,竟然因为不锁门被自己的同学当场撞见,奇人就此声名大堕,被迫与妹妹远走他乡。如今,他因为不锁窗也落了个相似的下场,那位奇人地下有知,也当含笑九泉了。
“萧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这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但他总还是要尝试狡辩一番的,指不定萧芸脑袋一短路,他就咸鱼翻身了呢?
“八门封……”
“啊!”
“呀!”
突然,紧闭的浴室里传来两声尖叫,一声清脆,一声稚嫩。
“葭儿!”
“师妹!”
萧芸此刻也顾不得再教训他,白嫩掌心处真气狂涌,只听得“轰”的一声,浴室的大门被震成了四块,浓郁的白色水汽瞬间便倒灌出来。
氤氲的水雾之中,立着一高一矮两条俏生生的身影,方才事出突然,她们来不及穿上衣服,只是简单地裹了两件浴袍,衣襟翻动处,露出大片大片莹白如雪的肌肤,在清澄水珠的滋润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然而即便是这般的美景,陆吟遥却无暇去欣赏,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她们尖叫的原因,就在离她们五步远的马桶里,冒出了无数条蛇。
那些蛇大的有七尺来长,手腕粗细,小的也有二尺余,蛇身殷红如血,蛇口里獠牙森然,排除掉这些畜生是家养宠物的可能,它们应该都是剧毒蛇。
蛇这种畜生,外貌本就不讨喜,不光周葭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连林悦儿也是脸色苍白,她正惊慌失措时,看到师姐闯了进来,自然是大喜过望,顺手抱起周葭,一个起落,向门外跃去。
萧芸和林悦儿从小便住在一起,彼此配合默契无间,林悦儿刚刚跃起,萧芸就向旁边侧了一步,让出了一个出口,如无意外,正确的剧本应该是林悦儿抱着周葭逃出去,萧芸断后,只可惜,这个剧本里多了一个人。
林悦儿跃起的时候,陆吟遥正好由虚凝实,这个时间点卡得实在太好,林悦儿整个人,连带一个小美女,一起扑到了他的怀里,以一种乳燕归巢的姿势。
温香软玉在怀,这大概是世界上每一个男人的梦想,林丫头长得很漂亮,身材虽然算不上顶级,不过皮肤却是好的没话说,摸上去细腻的就好像没有毛孔似的,如果她是正常的投怀送抱,应该是种不错的体验,然而她扑过来的力道太大了点,这就十分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