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猝不及防,姜云舒懵住,紧紧抓住他的衬衣,忘记了闭眼。
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眼前是他放大的脸,薄唇触感清晰,醇香酒气强势灌入鼻息。
傅承则抵开她的唇齿,加深了吻,不住地和她交换彼此的气息。
姜云舒耳朵和脸颊烧起浅薄的红色,脑袋如发热浆糊一般。
以往两个人接吻的次数并不多,像这般深吻,也只有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的初夜那晚才有过。
“承则……”
感觉到一只大手在她后腰处摩挲,姜云舒手抵在他胸膛处,用了些力气推他,
“不行,孩子,还有孩子……”
傅承则松开她,瞧着她眼尾洇红,脑袋一偏,艰涩地吐出一口气,埋进了她颈窝里平息呼吸。
姜云舒心脏强烈跳动着,气息紊乱,也有些喘。
一阵阵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一片酥麻,痒得她不住想缩脖子。
傅承则贴着她的耳朵耳语,声音哑的不行,“别躲,我不碰你。”
好一会儿后,傅承则才松开她。
“还要喝醒酒茶吗?”姜云舒看着桌上还剩半碗醒酒茶,开口问他。
傅承则摇了摇头,“不了。”
姜云舒伸手要去搀扶他,“那去床上睡觉吧。”
傅承则拉过她的手,“我身上酒气重,睡沙发就好。”
姜云舒瞧着他话语间颇有逻辑,完全不像是醉酒的状态。对上这双算不上清明的幽深眸子,心窝一阵热,脸上又不自觉地发烫。
傅承则说罢起身,走到沙发处躺下,一只手搭在了额头上,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姜云舒抱了一床薄被给他盖上,又去看他的睡颜。
沉静疏冷,睡的还算安稳。
关掉房间的大灯,姜云舒换了衣服去洗澡。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让她思绪不由飘远,回想起她跟傅承则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
那是新婚第三天,傅承则陪着她回门。
家里的亲戚都很热情,酒一杯杯地倒。傅承则一边礼貌得体地回答长辈们的问题,一边接过酒杯爽快地饮下。
她当晚也喝了一些,但她酒量不太好,没敢多喝。
待宴席散去,两个人进了房间,洗完澡后各自躺下休息。
那晚具体是怎么开始的,她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黑暗中傅承则从后面抱住了她,后颈和耳垂有湿意覆上来,温热的大手将她的睡裙往上撩起,顺着她纤细的腰腹向上摸去,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沉。
宽松的睡衣很快被剥下。
姜云舒第一次见他用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着自己,她如同溺水了一般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很快。
他俯身靠近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气息相贴,芬芳醇厚的酒香传递在两人之间,很快燃爆了彼此的情欲。
安静的卧室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声。
“可以吗?”男人在征求她的同意。
姜云舒整个人晕乎乎的,在他强势的动作下溢出一声轻吟。
她缓了缓,发出颤动的气音,“可…可以。”
虽然她做好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很紧张。
第一次无疑是疼的,迷离热气中,她眉头紧锁,无措地抓住他的胳膊,泪水从眼角滑下。
傅承则调整了下呼吸,将她拥在怀中安抚。
再一次尝试,情况好很多。比起之前的疼痛,此刻的感觉让她难以言喻。
溢出的声音余韵更长,是她的动情的证明。
当晚两个人折腾了许久,等到结束的时候,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想到这儿,姜云舒捧了把水往脸上泼去。
前段时间因为孕吐太厉害,连食欲都没有,更别说会有其他欲望。
但今晚傅承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想要。
大概是身体内激素水平升高造成的。
吹干头发,姜云舒推开卧室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她伸手关掉床头灯,借着月光望着躺在沙发上睡熟的男人,直到眼皮越来越重,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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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姜云舒起床洗漱后出来时,看见傅承则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醒这么早?怎么样,头疼不疼?”
傅承则揉着太阳穴,抬眸看向她,眸光微闪。
昨晚他喝多了,但没有断片,发生的事情还记得清楚。
姜云舒被他这么一盯,昨晚的画面涌入脑海,有些不太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傅承则活动了下颈脖,“没事儿,头不疼。”
姜云舒点点头,“那就好,赶快去洗个澡吧。”
傅承则嗯了声,看了一眼沙发的薄被,开口道,“辛苦你昨晚照顾我。”
姜云舒唇角微弯,“只是给你盖了个被子而已。”
傅承则站起身来收被子,姜云舒从他手中接过,“我来吧,你快去洗澡。”
外面阳光正好,开了小半扇窗,有微风轻飘飘拂过窗帘。
等傅承则洗完澡,脖间搭着一条白色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见姜云舒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他走了过去,低头瞥见放在桌上的翡翠钻石胸针。
姜云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是我陪妈去拍卖会,妈拍下来送给我的。”
傅承则点头,“昨天见你戴了,兰花样式,倒是别致。”
“我也觉得很别致。”姜云舒说,“这是梅兰菊竹四君子系列胸针中的一枚,其余的三枚,已经被其他收藏家拍下了。”
傅承则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你很喜欢吗?”
姜云舒嗯了声,“我看过拍卖品宣传册上的图片,每一枚都很别致,有着不同的傲人姿态。我原本想联系另外三位收藏家,看能不能将这四枚都能收藏起来。但转念一想,这么别致的胸针,其他三位收藏家也是真心喜欢的,我不能夺人所好。收藏品也讲究一个有缘,况且还有一位匿名拍卖者,也很难获取到他的联系方式。”
傅承则听着她娓娓道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点了点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姜云舒站起身来去开门,是傅老太太派人来叫他们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