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喋喋不休的操心,那来自于娘亲话唠中满满的爱让孟筱苒的泪更是不断的滑落,不敢伸出手去,哪怕一会儿也好,都显得格外的珍贵。
玉萍随后赶来了,紧忙将外衣给小姐穿好,“夫人恕罪,奴婢还没来得及给小姐更衣,小姐就跑出来了,夫人恕罪啊,”
蒋悠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满是心疼的摸着她乌黑的秀发,“苒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怎么回事?”浓厚正刚的声音随之而来,孟剑平快步的来到了夫人身边,浓厚大眉立刻皱了起来道,“成何体统,等下客人就要到了,还不赶紧带小姐回去梳妆。”
玉萍吓得诺诺的拉扯着小姐的衣袖,低着头小声的开口着,“小姐,快跟奴婢回去吧,求您了。”刚才想让小姐赶紧起来赴宴,此刻却着急着想要小姐赶紧回房去。
孟筱苒还是呆站在原地,任由眼泪布满双颊,明明满腹的千言万语等着与爹娘再见时述说,此刻却颤抖着双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玉萍早已被小姐吓得兢兢业业的,手忙脚乱的给小姐整理好衣服,怯怯的拉着小姐的衣袖,“求求您了,小姐,和奴婢回房间梳妆一下可否?”
骤然,孟筱苒双膝用力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苒儿不孝,未能保护好爹娘。”
径直得继续磕了第二个响头,“苒儿没用,没能保护好孟家上上下下,没能找到弟弟。”
紧接着再狠狠的磕了第三个响头,“苒儿无能,未能让孟府沉冤得雪,未能还爹爹一个清白,孟筱苒愧为孟家子孙。”一字一句重重满是痛苦的嘶吼,三个响头,让自己的额头都蹭出血丝来,却一点都不感觉疼痛,再大的痛苦都经历过了!
却愣啥了众人,沉重的话语夹杂着响亮的磕头,一点玩笑之意都感觉不出,满满的全是悲伤。
蒋悠率先回神过来,心疼得俯身上前摸着女儿的额头,拉着她站起身来“苒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在胡说什么?哪来的冤?你爹好好的在这里,你尽说些胡话?你看看这额头,都破皮了,来人啊,快点,去请大夫来,女孩子家,脸上要是留下疤痕这该如何是好?快去啊。”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玉萍慌慌张张得转身跑去请大夫了。
孟剑平却紧促着眉头,刚毅的脸庞上满是怀疑的看着女儿,片刻之后才缓缓道,“苒儿可是被噩梦所惊扰了?”
噩梦?如果那一切都是噩梦的话,这个噩梦便真的太长太长了,长到用一辈子的时间都不能够在那个痛苦里面出来,孟筱苒苦笑着摇头,感受着娘亲温暖柔软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怀念好舒服,如果真的是梦一场,老天爷,求求您,不要再让我醒过来了!
“娘,我真的好想你,求求您们,带苒儿一起走吧,真的太累了,太累了。”那长达五年之久的谎言,就像一把利剑,只要一想到,就会被利剑狠狠反复的刺痛着,很快就能够伤痕累累,血迹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