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男人真是太讨厌了。
苏冉握紧拳头,在心里咒骂了孤沛烈一百遍。
“过来。”孤沛烈松开她,转身,有力的步伐踩在地板上,沉稳,成熟,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冉的心脏上一样。
“唰···”
风衣被随后丢在沙发上,男人一边进房间,一边解衬衫上的白色扣子,举手投足优雅,帅气。
一副高高在上贵公子的模样。
算了,认命吧。
总比出去被冷潇潇看到要好,如果被冷潇潇和墨以琛知道她在星莎,她小命估计都保不住。
咬咬牙,跟了进去。
等她来到房间时,孤沛烈已经背朝上趴在了宽大的床上。
房间里淡粉色的灯光很是暧昧,窗帘上和桌布上绣着浅蓝色的蝴蝶,洁白的床单上,气氛涌动到让人想要窒息。
“近点。”又是该死的命令式语气。
苏冉握了握拳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种事情她没有经历过,怎么会不紧张?
“拿着。”孤沛烈递给她一样东西。
苏冉看清孤沛烈手上的东西时,顿时呼吸一滞,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领带?
这,这,这
这是要上演极限挑战吗?
小电影看多了吧?
呜呜呜···
怎么遇上这样一个变态男人,这么生猛她小身板如何承受得住?
老天爷啊,要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跟这个男人回来了,要是知道回来后要经历这种事,干脆留在孤岛继续造那艘木船算了。
要知道,那艘木船,她已经完成二分之一了,再坚持坚持,她就能划着木船荡悠回来了。
“放到那边的衣架上。”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悦了。
哈?
放到衣架上?
“哦。”苏冉急忙拿到一旁的衣架处挂好。
拍拍胸膛,差点吓死。
男人的衬衫落地,苏冉抬眸看去,随后急忙捂住了眼睛。
这是她一次见赤身的男性,尽管只是一个后背,但就已经让她紧张到浑身发抖。
“喂···过来。”男人招呼她。
今晚,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她握了握小手,走了过去,如宝石般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湿润,小巧的鼻翼上布满了红晕。
“你哭什么?”孤沛烈皱眉,心里一揪。
大手扣住她纤细冰凉的手,在她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
她低眸看去,是一瓶药。
“帮我擦药。”孤沛烈沉声吩咐。
“你所谓想做的事,就是让我给你擦药?”苏冉愣了。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让你做什么?”孤沛烈指了指自己的腰部,“这里。”
苏冉轻轻拭擦了一下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向孤沛烈指着的地方看去。
一条蜈蚣似的疤痕盘旋在腰间,虽然不恶心,但也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旧伤,只是偶尔会有后遗症。”孤沛烈语气淡淡的,不以为然的样子。
“把药涂在上面就好。”他又说。
苏冉点点头,听话的拿过药品,拧开上面的盖子,挤出来一些放在手心,再用指尖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那条疤痕上。
他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强大的男人也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不是人人畏惧的大佬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伤他?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苏冉壮胆低声问。
男人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告诉她。
“咳···”
苏冉有些尴尬,“药涂好了,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这个男人真是神秘到有些奇葩了。
不过,要想知道他是谁,应该也是容易的事,佣人不敢告诉她,总有人敢告诉她。
苏冉把药瓶放到一旁,然后走到外面的客厅里。
从热水机里接了一杯水,然后从贴身衣物里掏出一包助眠药。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把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倒入了水杯中。
这是她用来以备不时之需对付吴总的,但谁知道吴总那么弱,被她一个手臂就掰晕了,现在刚好,可以给孤沛烈用。
她也不想的,但她还有事情没做。
她端着杯子走了进去,“孤先生,喝水吧。”
她很是心虚,完全不敢看孤沛烈的眼睛,握着水杯的手冰凉,所幸的是孤沛烈没有起疑心,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帮我按摩。”孤沛烈又命令她。
苏冉这一次倒是乖巧,听话的用小手捏着他的肩膀。
“这么乖,你不会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孤沛烈突然冷声。
苏冉顿了一下,完蛋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量你也不敢,继续按。”
苏冉正在担心孤沛烈让她怎么死的时候,孤沛烈偏偏补充了一句。
“好的,孤先生。”
可能是因为愧疚,苏冉这一通按摩按得很卖力,不一会儿,她双颊就已经通红,额上也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手都酸了。
可她已经明明很用力了,但对于孤沛烈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用力点,没有吃饭吗?”男人不悦的声音在盘旋。
她只能咬牙再用力一些,都快累哭了。
“······”
半个小时后,她似乎听到了孤沛烈均匀的呼吸声,她赶紧停下又酸又痛的胳膊,狠狠的瞪了孤沛烈一眼。
“要不是对你有一些愧疚,我才不会帮你按摩,差点没累死姑奶奶。”苏冉吐槽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孤沛烈,突然像发现新大陆般。
浓浓的眉毛下,那双似乎能够杀人的眼睛合了起来,高挺的鼻梁是性感的唇,俊朗的脸颊安静,温和。
睡着后的孤沛烈,没有了平时的狠戾和霸道,似乎带着孩子般的安宁,此刻,谁能想到他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变得如此两面派?
苏冉叹气,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乌黑的眼眸转了转,转身就往外走,她得抓紧时间,不然事情败露了可就不好玩了。
她把门打开一条缝,机灵的脑袋探了探,确定四处无人后,她走了出去。
外面平静了很多,人都基本走光了。
她低头,找来面纱戴上,快步上去八楼,直奔吴总的包厢。
她离开后,房间里的男人猛的张开眼,眼神阴冷,恐惧,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