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赊刀最强门徒》第09章 尸道鬼道
第九章
随着老人的怒喝，祖庙深处出现一名巨大的怪物，人身蝎尾，身高三米有余，上半身是一名健硕的男子，双目无神，死气环绕，下半身为巨大的蝎身，月牙形状的毒尾近两米长，泛着绿色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人身蝎尾的怪物急速驶来，八只蝎足与地面摩擦，发出金属铮铮的声响。
眼看蝎尾扬起就冲赊天射来，赊天却微丝未动，刚刚点头示意的老人厉声道：“够了，黎进，别逼我出手。”
黎进看老人怒目而视，只得放弃攻击，驱使人身蝎尾的怪物返回祖庙深处。
“天公子见谅，黎进生性暴躁，黎芸更是他唯一的亲孙女，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有些悲愤，请天公子见谅。老夫苗治。”老人客气道。
“见过苗族长，刚刚就是黎族式神吧，也可称为尸神，果然强大异常，赊天荣幸得见。”
五位老者出现一丝错愕，尸神的存在可算苗疆机密，很少有外人知道，却没想被人一语道破。
“天公子睿智，连我苗疆式神都如此清楚。不错，刚刚确为黎族天蝎式神。”
“小子也是胡乱猜测，祖父生前曾告知过小子，苗疆五氏，每族都有强大式神守护，不可轻视。”
“原来是赊老告知，不甚荣幸。天公子，给你介绍几位老友。”
通过苗治介绍，几名老者身位也得以确认，红发老者为石氏族长石开，长眉老者为龙氏族长龙鼎，一脸怒目面色不善为麻氏族长麻什，最后就是黎进。
“苗疆五大氏族，五位族长亲至，小子惶恐， 赊天年幼当不得几位称公子，直呼小子赊天即可。”赊天毕恭毕敬道。
“赊天此次前来，相信几位族长都已知晓来意，对于不久前与黎族黎芸冲突一事，赊天斗胆请问，这是苗疆五族的意思，还是黎族的意思，或者就是黎芸个人所为？”
麻什急不可耐道：“我苗疆五族向来和睦，你杀了黎芸，就是与我五族为敌，你还敢上门……”
“麻什，闭嘴，什么时候你能代表五族了？”龙鼎呵斥道。
“赊天，我龙氏一向不愿招惹是非，虽说苗疆五族同气连枝，但此次黎芸与你的恩怨仅是黎芸个人所为，我龙氏并不参与。”
黎进、麻什二人对龙鼎怒目而视，却无奈另两位老者毫无表示。
赊天眼见如此，心中已经了然。
“既然不是五族意思，那我就只找黎族。黎进族长，黎芸伏击于我，更是虐杀普通人，拘厉鬼在尸身内，制成毒尸，这件事，黎族可有说法，我道门一向无为，但如此有伤天和，必不会轻饶。”
“我深知你苗疆五族，以毒物以控尸御敌，但尸身多为大奸大恶之徒，毒物更是自然所需，存在即为合理，所以我道门多年来并未对苗疆过多指摘，但黎芸所为已犯天和，拘普通人魂魄更是大忌，此次前来，赊天并非只为私怨，毕竟我赊刀门也是道门一员。”
赊天不慌不忙道来，赊刀门虽然已经势弱，但千年来赊刀门一直是道门几大柱石之一，真的引起道门全体的重视，苗疆氏族承受不起，这也是赊天敢进山的重要原因。
黎进、麻什二人没想到赊天上来不说私人恩怨，却以虐杀凡人、拘禁魂魄之事质问全族，一下子两人无言以对。
苗治眼见波及五族，急忙缓和道：“赊天，此事五族已有决议，也调查过事情的来龙去脉，黎芸所为皆是她个人行为，并不代表黎族，更不代表五族。苗疆五族一直顺应天理，不损阴德，这点请道门放心。”
其他几人也附和道，哪怕是黎进也只能轻声解释。
“苗氏作为五族之首，一直公正严明，苗族长所言赊天还是信任的，也相信此事与其他几族无关，但黎族却难说。黎进，我来问你，黎芸作为族长孙女，黎族圣女，身份崇高，蛊毒之术尸道之术造诣颇深可以理解，但拘人魂魄，以血脉之力饲养恶鬼，以亲人之血诱鬼返阳，这都是鬼道。苗疆尸道为控，鬼道为召，真欺赊天年幼不懂其中的不同吗？”
“鬼道本就稀少，更是有损阴德之术，黎芸从何习得此术，作为黎族圣女，黎芸离开黎族次数很少，更是很少接触到外人，如此精益的鬼道，赊天有理由怀疑是黎族的人教授，此事你黎族要给我一个交代。”
赊天朗声说道，并直视黎进，一副你要给我一个说法的样子。
黎进心中叹息，还是没能遮掩过去，本以为赊天年幼，并不一定会明白其中差异，尸道与鬼道大看之下很是相似，但本质却相去甚远。
苗疆五族，尸道主控，控制不同的尸身为人所用，而且大部分尸身都是断了因果的空尸，并不会太损阴德。但鬼道为召唤，强拘魂魄，饲养恶鬼，召唤世间游荡魂魄为自己所用，更是会为了恶鬼更强而虐杀普通人，所以鬼道一直都是邪魔外道。
五族得知黎芸事件之后，也是很快明白其中利害，黎族圣女却深通鬼道，是谁教授，还有没有人隐藏在五族内，这一切都会给五族带来极大的麻烦，道门如果深究，是五族无法承受的。
幸好几方势力都有一定的默契，只要不是真的天怒人怨，道门也不会真的追究太多，可谁想到这赊天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副我为道家代言，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的姿态，让五位族长心中犯难。
黎进也不是真的鲁莽，孙女身死，但谁人教授鬼道之术还是很重要的，也在族内进行了一次大的清查，可收效甚微，黎族内部也是阴云笼罩。黎进只好假装鲁莽愤恨，借着孙女已死想假意动手，让赊天不好深究，却没想事与愿违，赊天抓住一点不放，鬼道之术就是大恶，死盯黎族。
眼看赊天紧盯黎进，苗治只得再来打圆场：“赊天，事情发生以后五族都做了一次大的清查，并未发现鬼道中人隐藏，黎芸可能只是偶然习得鬼道，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我们也不能完全得知，这件事请放心，邪魔外道无法在五族立足，我苗族也可以保证此事只是一个特例。”
赊天眼看也问不出太多，五族联合彻查过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暂时放下。
“既然苗族长担保，那赊天就暂且相信，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亲自确认，赊天会在五族短住一段时间彻查此事，希望各位族长予以方便。”
五位族长虽然很想尽快打发了事，但赊刀门毕竟是道门领袖之一，真的要彻查，也不好拒绝，只能捏着鼻子安排师徒二人暂时住下。
安排了石勇好好招待师徒二人，五位族长借口族内事多，全都消失了。
“五个老家伙。还想跟我打马虎眼，不彻查一下也难心安，鬼道如果崛起，世人又要历经磨难了。”赊天心中想到。
师徒二人在石勇的带领下，首先住进了黎族，一栋宽敞的角楼，应该是专门迎宾所用。
角楼周围几名壮汉负责安全，更远处大量人员围绕，窃窃私语中，多少带着不满与敌意。
破军询问道：“师父，五族有何意图？黎族真的没有问题吗？”
“五族的意图不明，看几位族长的态度，并不想与我们为敌。黎族还有敌人隐藏的可能很大，毕竟黎芸已死，想让我们与五族起冲突，必须要有人站出来，静观其变，有些人不会让我们这么简单调查下去的。”
当天无话，师徒二人度过安稳的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角楼外就熙熙攘攘起来，不多时喧闹更大。
破军出门打探，很快回复道：“师父，是黎族的人，好像是昨天被我打伤那名青年，说重伤不治昨晚死了，一大早他家里人就围上来闹事了。”
“果然来了，却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旧仇未了，新怨又生。”赊天轻声说道，带着破军走出房间。
围观的众人看到有人出来，一个个变得更加义愤，特别是最前面几个人，更是哀嚎起来。
“杀人凶手，还我儿子命来。”一名老妇边喊边想冲向赊天二人，被周围负责保护的壮汉阻挡，不得近身。
正在吵闹间，被几人护着的黎进也从远处走来，急吼吼道：“不得喧哗，在客人这里吵闹，成何体统。”
随着黎进的到来，本来围着的人也迅速将黎进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明了事情经过。
“族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儿子死的好冤啊。”老妇也是拉住黎进，声泪俱下。
赊天从头到尾都没任何表示，这是静静看着，观察着。
黎进一脸无奈，昨天黎族与破军进山时发生冲突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作为族长本该维护族人，特别对方还是杀害自己孙女的仇人，可为了五族，又不能得罪对方，毕竟鬼道一事可大可小，让道门抓到把柄，苗疆会很艰难。
“赊天，此事关乎人民，需要二位配合，请到祖庙一叙。”黎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赊天并不在意，回道“自当如此。”
不多时，祖庙大门洞开，五族族长汇集，身死的黎族青年一家人也都在场。
很快询问完毕，石勇等人也都证明，赊天师徒进山时确实与众人发生冲突，破军动手打到的众人也都可以证明。
但别人都无大碍，偏偏死了黎族之人，几人也都查看过尸体，却无其它死因。
“赊天，此事因你师徒而起，也是你徒弟失手打死了人，作为族长，我要给族人一个交代。”
确认了事情并无隐情，黎进心中有底，也就变的强硬起来，苗疆五族本就不是吃亏的人。
赊天却轻轻摇头，说道：“我相信我徒弟的分寸，其他人只是轻伤，不可能就这一人失手了。没有其它外伤，不代表死因就是如此，五位族长，你们说是吗？”
五位族长都眉头一蹙，想到了某种可能。
“赊天，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种可能不大，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用了鬼道？”苗族作为五族之首，苗治这时候只能出声维护道。
“苗族长，我知你顾虑，弑神小鬼只有族长与长老才能动用，你怕真的是弑神小鬼所为，那就代表着五族族长或者长老会有人意图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赊天直接道破五族顾虑，别看黎族青年只被破军所伤，但死因却很可能不是外伤。
其实几人心中都清楚，破军失手重伤的可能性极低，毕竟二十多人都无碍。
排除失手重伤致死，有人意图嫁祸就很明显，可以毫无异样的杀人，苗疆五族只有祖庙的弑神小鬼可以。
所谓弑神小鬼，是苗疆五族前辈大能所创，用几种剧毒生物融合，结合苗疆多年制造金甲武士的经验能力，创造所得一种毒物，剧毒无比，无色无味，别说普通人，就是得道之人，除非大能，稍有不慎也很难幸免。
最重要的是被弑神小鬼毒杀的人，一个时辰后毒素就会全部消散，外表与体内都毫无异样。因为某种毒物的稀少，弑神小鬼体内毒素补充越来越难，几百年来只有族长和长老才能动用弑神小鬼，也就代表着，这些人里，有人背叛了苗疆。
眼见五位族长心生顾虑，赊天也不深究，再次说道：“也不是不可能鬼道所为，但鬼道毕竟阴损，如果动用，也会留下一些痕迹，而且，能用鬼道杀人无形，说明对方鬼道造诣颇深，那五族之内隐藏的敌人，可不简单。”
五位族长面面相觑有些无奈，这么简单的栽赃手段几人都能看懂，但背后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五族来说都是巨大的隐患，而且，如此粗劣的手段，为何要动用？
作为五族之首，苗治更加决断，躬身对赊天说道：“烦请赊刀人，为我五族解惑，族人因何而亡也需要对其家人有个交代。”
赊天急忙搀扶起苗治，并说道：“苗族长不必多礼，您是长辈，小子受不起，既然苗族长有了决断，那赊天就唐突了。”
说完赊天拿出一柄桃木小剑、几张黄符，手沾朱砂在黄符上书写起来。
不多时几张黄符上歪歪扭扭画满了咒语，一张贴在尸身面门，一张被桃木小剑刺穿并燃烧起来，赊天口中念念道：“六丁六甲，五鬼咒法，显”
黄符燃烧，一阵阴风吹过，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