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野种这两个字不是谁都能随便吐出来的”,言雪打完转头对尉思翱说:“去给妈妈把厨房的那根木棒子拿过来。”
尉思翱没有犹豫,迅速跑到厨房把棒子拿给了言雪。
那根木棒子以前是这女人用来教训他们兄弟俩的,以后好像不是了,他想。
“你疯了,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这柳惠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她看见言雪眼里的那股寒意,立刻就捂着脸哭,边拍大腿边撒泼。
“你们都看见了没,这人怎么还能在我们村里待着啊!她家孩子偷东西她还敢打人啊!”
“闭嘴,别喊了”,言雪听得烦,一只手把已经迈进她家院子里的柳惠推了出去。
顿了顿,她护着两个孩子对所有人道:“书如果是我家孩子偷的我肯定会教育他们,也会赔钱和书给大胖。”
“哼你说的容易,你教育,谁知道你怎么教育,再说了你还打我就白打了吗!”
柳惠四处望着批判众人都能向着她说话,哪儿能想到刚才还嘈杂的人们瞬间没什么声音了。
连陪着她来的张家媳妇也躲闪着眼神不说话。
她哪里知道平时她的所作所为本就让村民们不喜,大家想刁难言雪是一方面,但是没人想站出来为她说话。
“如果书是我家孩子偷的我让你打回来”,言雪扫了众人一眼在心里冷笑,随即盯着大胖话锋一转。
“但如果书不是我家孩子偷的,你和你儿子要鞠躬向我两个孩子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离我家孩子远远的。”
“哼,不是你家孩子偷的难道书长脚了”,柳惠胜券在握,她邪笑着似乎已经想到了言雪被她一巴掌打飞的样子。
大胖在边上心虚拽了拽他妈妈的手,被柳惠烦躁地扔开。
言雪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向两小只和大胖核对了书名以后带着众人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大家心思各异。
两小只认真地跟在言雪身边,柳惠极大声地冷嘲热讽了一路,大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后面的众人心态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走了快10分钟。
柳惠越走越感觉不对劲,等到了抬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言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我来我家干什么,你发疯发到我家来了你!”
言雪静静扬头示意,“开门,书就在你家。”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
大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抓着柳惠的衣服喊:“妈,不能让她们进我们家,凭什么进我们家,妈!不能让她们进来!”
言雪冷嗤,心道幸好大胖把书藏在他自家院子里,不然这事儿可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怎么?你这是心虚了?”
言雪说话看似是对着柳惠,实际上是朝着大胖说的。
这么小的熊孩子心眼就那么坏,长大了还得了?
两方僵持着,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开口了。
“就是,看看咋了,万一真的冤枉人家了怎么办?人家才来没多久也欺负不了你啊…..”
言雪转头,见说话的是个年轻女人,瘦瘦小小的领着自己女儿,说话声音也小,看起来和柳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人叫什么言雪还不清楚,不过目前看起来至少和柳惠不是一起的。
因为有了一个人出声,接下来便有几个人附和。
柳惠经不起挑衅,何况她也不知道那本书到底在哪儿,立刻用钥匙开了大门。
“行啊,看!今天你要是找不到就等着吧你。”
言雪不紧不慢走进去直奔院子角落里,身后大胖早已皱巴着脸心急如焚。
他明明是自己把书藏起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啊,他不想给尉思翱和尉思翔道歉。
越是着急,他越是焦急地追着言雪的步伐,见言雪走近那个废弃的水缸他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
言雪余光瞥着大胖,将那口缸上的未化的雪拂下,从缸里拿出那本已经半潮湿的书。
“这是什么?”
大胖见书已经被拿出来了,转头就跑,被堵在门口的人们拦住。
柳惠叉腰的手还没拿下来就傻眼了。
她真的不知道书真的在她家,她知道这事儿肯定是他儿子作的,但没想到他儿子这么蠢,藏书竟然藏到家里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不是说你借给他们的书他们不还吗?怎么会在咱们家?啊?”
柳惠丢了面子,立刻转移话题去抓自己儿子作势要打。
当然像她这种极度宠溺自己的儿子的人肯定不可能真打。
言雪冷脸问:“你不是说是我家孩子偷了你儿子的书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借书不还了?”
“我”,柳惠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大冬天里臊地脸热。
其实这件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柳惠和她儿子想借这件事拉着大家给言雪一家找不痛快。
现在发展成这样,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这柳惠娘俩儿在盘算什么。
瞬间风向一边儿倒的倒向言雪一家,连早晨和柳惠一起上门讨说法的张家媳妇也倒戈了。
张小巧本站在最前面想顺势指责言雪一番。
见结果这样也赶紧转向。
“柳大姐,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一大早就去冤枉人家,还带着我们一起,这不是让我们丢人吗,我们可都是讲理的人。”
见状柳惠涨红着脸气急败坏。
“张小巧你,要不是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你自己的事儿别扯到我身上。”
“什么叫我自己的事儿,要不是你喜欢那个斯文——”
柳惠一句话没说完,被张小巧扑上来堵着嘴。
两人瞬间撕扯起来,想看热闹的众人一头雾水,没看懂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平时时常来往的两个人还打起来了?
只有言雪拉着两个孩子站地远远的看着两人打。
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的很。
张小巧的丈夫一年到头也就回来两趟,孤独寂寞的张小巧对村里来的那个男老师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