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也不瞎,自然是注意到了徐谦异样的目光。
眼皮乱跳,都快气疯了。
这叫什么事儿嘛!
你说我有病,嗯,我忍了。
你还没完,又说我脑瘫,好,我又忍了。
现在倒是不说了,直接用看变.态一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就¥#…@¥%%¥&(脏话)
程颖一阵抓狂,真气忍不住的激荡起来。
异常暴戾,仿佛随时都有炸开的可能。
徐谦小手一拍,这就对了嘛。
我说呢,怎么可能有人这样老实。
这可能是实在装不下去了。
“徐谦皇子,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你最好趁现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况下,给我滚出我的府邸。”
“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颖冷冷说道。
额头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在克制。
这也就是徐谦,要是换其他一个皇子。
程颖早就叫人把其拖出去喂狗了。
还用得到这么多口舌。
“哦?”
“那你的脑瘫可就治不好了。”
“真的要放弃治疗的机会吗?”
徐谦淡然一笑,轻松自得。
这样的反应才像话嘛。
要是程颖再一直顺着徐谦的话来,徐谦话真有些手足无措。
“放弃治疗?”
“脑瘫治不好?”
程颖鼻子都快歪了,脸色已经是绿的不成样子。
你才脑瘫,你才放弃治疗!
你们全家都脑瘫,都放弃治……不对,把皇帝也该捎带里面了。
程颖都快让徐谦气的有些糊涂了。
“你给我滚!”
“丞相府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大声斥责,说着就要送客,把徐谦请出去。
“唉?可惜了,没想到解决修炼时脊髓刺痛,夜半子时经脉收缩痛苦难眠的大好机会。”
“你就这样任其白白溜走咯。”
说着,徐谦也不停留。
扭头就要走。
“哼,终于是要走了,这个皇子差点没气死我。”
程颖刚想要坐回去。
闭目养神一会,突然又想起徐谦说的那几句话。
浑身好像触电一般,从椅子上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
“唉,不对不对!”
“修炼时脊椎刺痛,夜半子时经脉收缩,疼痛的难以入眠……这几句,一字不差,全部说对了啊!”
程颖的冷汗,刷的一下全冒了出来。
如果徐谦说的是其他的事情,那程颖还不至于这么吃惊。
因为程颖也算是上了年纪,有些小病小灾的很正常。
可徐谦偏偏说的是修炼这一块。
要知道,对于武修而言,修炼的东西,可是事关生命。
如果不经意间透露出去,很可能被人从中推理出死穴在哪里。
进而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
所以,这件事情,可是连程颖的夫人子女都不知道。
最近因为公事繁忙,也没有抽空去看医师。
这件事情,照理来说只有程颖一个人知道才对。
那徐谦是怎么知道的。
程颖当即就颤声问了出来。
“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老丞相不要心急嘛,”徐谦不紧不慢缓缓说道。
“诸葛奉孝应该和你讲过,我的推演命理能力,非常了得。”
徐谦吹起牛批来脸都不带红的。
不过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说我脑子里有个天道语录吧。
幸亏有命理师这个职业。
包罗万象,啥都能干,作为掩饰再好不过了。
“原来是这样……”
程颖倒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对徐谦的态度,可以说是两极反转。
尊敬的不得了。
联想到之前汇报的消息。
说徐谦在朝堂上直接用命理,推演出了熊蛮的死穴。
当场击败。
程颖开始还不信,觉得一个在街边摆摊了半年都没有通过考核的皇子。
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而现在眼见为实,信的不能再信了。
一想到徐谦刚刚说自己有病脑瘫,还以为是骂自己。
现在再一回味,这难道不是说自己未来悲惨的结局吗?
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问徐谦道。
“那……那徐谦皇子,我这病情,可有救治机会?”
“时间尚短,应该还有。”
“仔细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被蚊虫叮咬?”
徐谦装模做样思索一番,这才讲道。
颇有高人的架势。
“蚊虫叮咬……嗯,有,的确有一次!”
武修觉醒武脉之后,身体就已经和普通人的肉体凡胎不一样。
稀松平常的蚊蚁已经咬不动武修的皮肤。
只有那些同样觉醒武脉,身上带有真气的小型昆虫魂兽。
才有可能咬得动武修皮肤。
所以对于这种事情,程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可否详细描述下,我也好进一步了解。”
“长得……好像是蜈蚣,不过要带翅膀,通体血红色。”
程颖手捻胡须,仔细回想道。
“嗯,知道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咬你的那个小东西,应该是血绸蜈蚣!”
“血绸蜈蚣!”
程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惨白无比。
就算他对昆虫魂兽不慎了解,但一些赫赫有名的毒物。
还是有所耳闻的。
就比如——血绸蜈蚣!
那可是一种非常霸道的昆虫魂兽。
其他的昆虫魂兽,顶多是吸吸血,咬块肉。
再厉害一点的,也就是能吸取榨干武修的真气。
可血绸蜈蚣不同这两者。
它是更加的可怕恐怖,它以武修的灵智为食物。
按徐谦的话,简单的来说,就是吃了人的智商。
光吃还不要紧,毕竟正常人都有不少的智商。
吃点也不见得有什么。
可血绸蜈蚣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不仅仅是自己吃。
还喜欢往里面寄生自己的后代。
一直吃。
被血绸蜈蚣盯上的,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无一例外,都变成了脑瘫。
徐谦这话,当时倒真不是在骂程颖。
而是阐述一个客观事实而已。
“那……徐谦皇子你,可以医治我吗?”程颖神色慌张。
他作为丞相,可清楚朝廷中的御医都什么水平了。
要治疗这种病,绝无可能!
现在能寄托希望的,只有徐谦。
“只要能治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是吗?”
徐谦淡淡笑道。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徐谦来丞相府可不是大发慈悲给人看病来的。
而是为自己招募派系得力重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