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唰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婉兰。
白婉兰脸色大变,急切的辩解:“我……我没有啊,你们别听她瞎说。”
黎盛夏挑眉反驳:“如果你没有那种心思,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假八字给宋夫人呢?”
“那是因为,因为……”
白婉兰刚想要解释,却突然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
她是为了从宋家获得好处,才把黎盛夏的假八字送过来的,眼下当着宋家的面,如果她说出真相,后果更严重。
黎盛夏这贱人,居然不顾自己外公的安危,故意害她,真是疯了。
陆云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气氛也变得紧张。
见此情形,跟过来的白漫漫上前帮腔:“宋夫人,您别听黎盛夏瞎说,黎盛夏不想嫁给宋大少爷,才当众污蔑我姑妈的。”
黎盛夏冷眸看她,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因为不想害了宋大少爷才实话实说的。既然你这么着急你姑妈,不如,你嫁给宋大少爷好了。”
白漫漫脸色大变,急切的脱口而出:“不行,我才不嫁给宋大少爷那个傻子!”
傻子二字一出口了,气氛瞬间凝固。
陆云梦整张脸都白了。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她大儿子是傻子。
白漫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吓得刚想道歉,陆云梦猛的一拍桌子,怒斥:“欺骗和戏弄我,还敢说我儿子是傻子,你们姑侄俩欺人太甚!来人,把这两个贱人打出去!”
“是!”
几个女佣冲过去抓住白婉兰和白漫漫,暴力的将她们拖出去。
黎盛夏眼里闪过一丝愉悦,随即也趁机开溜:“宋夫人,既然这件事说明白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陆云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滚吧。”
刚说完,她突然一阵心绞痛,捂着心口大叫一声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佣人见了,慌忙大叫起来:“不好了,夫人的心疾犯了,快去请医生过来。”
陆云梦的心脏不好,情绪太过激动,就会犯病。
客厅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看到这慌乱的场景,黎盛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她伸手撩拨了一下鬓边的发丝,潇洒的转身离开。
十五分钟后,白婉兰和白漫漫被暴揍一顿,像扔垃圾一样,被宋家的保镖扔出大门。
两人衣裳破烂,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比街上的乞丐还要狼狈。
黎盛夏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这副凄惨的样子,心里暗爽。
“黎盛夏,你这个贱人!”
白婉兰怒骂一声,冲过去,抬手要打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欺骗宋家的人是你,你挨打不是自找的么,有什么脸面怪我?”
黎盛夏冷着脸反驳一句,伸手将她推倒在地。
白漫漫赶紧去扶白婉兰,怒斥黎盛夏:“黎盛夏,你疯了么,居然敢这么对我们,你就不担心你外公……”
话刚说到一半,一记刀子般的目光突然射去,吓得白漫漫身躯一抖,赶紧闭嘴。
“我外公自有我保护,如果你们敢动他,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黎盛夏目光冰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早就暗中派人把外公保护起来了,他们动不了他。
她之前假装受他们的威胁,不过是将计就计,来个一箭三雕而已。
上一世,她被白婉兰塑造的假慈母蒙骗,为了融入黎家,她再三讨好白漫漫,这一世,她不会再那么蠢了。
白婉兰和白漫漫看着黎盛夏离去的身影,心下纳闷。
这个女人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表面温顺乖巧,实际狡猾狠辣。
像匹头披着羊皮的狼。
白漫漫回过神来,想到目前的处境,焦急的问:“姑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白婉兰咬牙切齿的说:“还能怎么办,得赶紧把黎灿景叫回来。”
黎灿景是黎盛夏的大哥,他是商业精英,精明能干,目前在国外开了公司,身价不菲。
眼下这种情况,也只有把他叫回来,才能挽救了。
黎灿景是白婉兰带大的,非常敬重她,对她言听计从。
白婉兰冷哼:“等黎灿景回来了,看黎盛夏还能怎么浪。”
……
黎盛夏离开宋家别墅后,头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无数前世痛苦的记忆在脑海里纷乱的闪过,很快,她的意识变得混乱,身体发冷,双腿发软。
这一世,黎盛夏重生后,多了一个后遗症,会时不时的头疼,这或许是她重生的代价。
每一次头疼症发作,前世的痛苦记忆会一下子全部涌出来,她会头痛欲裂,身体发麻,然后晕厥过去。
这种症状无法根治,一般的止痛药也没用,师父不忍心她受苦,特意为她研发了一种特效止痛药。
平时她都会随身带着药,头疼症发作的时候,她会拿来吃下应急。
黎盛夏慌忙伸进衣服口袋里找药,口袋里却是空的。
她突然想起,她昨天出门太着急,忘记带药了。
这下糟糕了!
她顿觉不妙,头疼得更厉害了,她再也承受不住,痛呼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没多久,一辆豪车从对面开过来,开车的沈俊看到晕倒在路上的黎盛夏,惊呼:“爷,快看,黎小姐在那儿,她晕倒了。”
坐在后座的墨时封摇下车窗,看到晕倒的黎盛夏,心下一震,吩咐:“把车子靠在边上停下。”
半个小时前,他收到司机汇报的信息,说是没有在京大校门口接到黎盛夏,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他便让人查了一下黎盛夏的去向,发现她被黎家的人带去宋家了。
宋家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黎盛夏被带过去,就像小绵羊进了狼窝。
他担心黎盛夏出事,便带着沈俊赶来了。
没想到,在半道上突然遇到晕倒在路上的黎盛夏。
车子紧急的在路边停下,墨时封下车去,快步来到黎盛夏身边,将她抱起,然后回到车子里,紧急的吩咐沈俊:“去洛家的医院。”
“是。 ”
沈俊脚踩油门,车子在路上狂飙而去。
车厢里,黎盛夏被墨时封抱在怀里,她很轻,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男人怀里,像只生病的猫儿,惹人怜惜。
墨时封冰冷的心湖被触动,一向沉稳的他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