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了不到半个时辰,摄政王府的丫鬟婆子,想拉我进王府,我不肯。
我不会说话。
数九寒天,我磕破了头,血蜿蜒地流下来,显得面目骇人。
旁人哪里敢对摄政王府指指点点。
更何况在中原哪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这种风流债,又不是摄政王府的第一次了。
可偏偏有人愿意管这等子事。
宰相秦云明的马车不偏不倚,停在王府门口。见我一下又一下磕头,秦相爷眉头紧蹙。
“这位夫人,可是有冤情?”秦云明眉眼清冷,如同雪中松柏。
他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对着我一遍又一遍说着太像了,太像了。他心里的悲戚,让我不由得疑惑。
他和阿瑶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阿瑶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他呢?
我对着秦云明,用手指在雪地上写着,比画着。
我说我有了王爷的孩子,求王妃娘娘不要赶尽杀绝。虐待我可以,不要虐待我的孩子。
相爷看我血泪模糊的一张脸,微微一皱眉,他一挥手,便有侍卫拉着我走了。
我凝心聚气,看到的,只有相爷在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秦云明把我送到了大理寺。
他知我不能言语,便让我一点一点写。
苏玥听说我进了大理寺,她慌了。
她不是阿瑶,阿瑶宁愿散尽修为,也要救那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那便让她尝尝这种滋味吧。
尝尝她当年为了让阿瑶身败名裂做的局,在我手里能有多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