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一边,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察觉到我的异样,欧阳煦解释,“孩子不是我的,浅浅无家可归,我们只是旧交,你不会计较吧。”
此话一出,婆婆当即就怒了,“自己怀不上种,难不成还要欧阳家也断后?”
我眸底寒霜,扫过所有人,不容商量,“我不同意她进欧阳府门。”
婆婆气得目眦欲裂,当场便昏了过去。
我拂袖离开,只是让人扶婆婆下去休息。
回到房内片刻,欧阳煦便进来了。
他神色内敛,“让让,你可是生气?”
我别过脸没有搭理他。
他拥上来哄我。
可这件事,我知道不能退让,今日她只是寄人篱下,明日她便能反客为主。
他用骨节轻轻揉着,“过去我确实喜欢过浅浅一段时间,但如今我只爱你一人,况且她还大着肚子,一场交情,着实不忍,让让,你可以体谅我吗?”
我眸底发涩,压着情绪看着他。
“欧阳煦,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盛一衡的。”
我点头,退了一步,“我可以替你找人照顾她们,但你不许见她。”
可惜,他沉默了。
我们第一次冷战,足足三天。
这三天,婆婆用我未曾受过的待遇,呵护着舟浅浅。
而我顺藤摸瓜,摸出了真相。
一年前,盛一衡患了头疾,北方四州有了乱象。
而舟浅浅也是那时候主动联系上欧阳煦。
他们互诉衷肠,舟浅浅说盛一衡疑心重,自己过得不开心。
欧阳煦可能是为了她,也可能是为了天下。
总之当时他发了疯的进攻盛一衡,几乎穷兵黩武。
我当时几次规劝他,可他告诉我,这兵,他非发不可。
我当时也确实起了疑心,但书中盛一衡和舟浅浅是天作地合,虽然如今已经是故事大结局之后,但他们二人也确实恩爱有加。
另外当时坊间也确有传闻北方出了些乱子。
我才放下心来,觉得欧阳煦就是想一鼓作气。
我看完侍女为我查来的真相,脑袋疼得快裂开。
与此同时,舟浅浅被人带到我跟前。
侍女用力掰弯她的腿。
她却故意仰起头,鹅颈雪白,一股幽香袭来。
我一闻便知,这是我特地为欧阳煦制的,有安神妙用,他夜间睡眠浅。
他是将自己的香囊送出去,还是日夜厮磨留下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