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开始在家安静的养胎,纪斯年也忙着陪她鲜少回来。
而我的失眠却越来越严重了,伴随着其他症状,有时候甚至都产生出了幻觉。
整个人每天恍恍惚惚,没有力气。
直到有一天早上起床,从口腔里吐出血来,我才惊觉可能有些麻烦了。
换好衣服拿上钥匙,我独自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拿着我的报告,推了推眼镜。
几次看向我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你的家人有陪你来吗?」
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没关系,你跟我说吧,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我有心理准备。」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还年轻,只要你努力配合我们治疗,还是有可能治愈的。」
「病情现在不能耽误,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案是你马上住院,两个月后安排手术。」
「但是手术存在很大的风险,需要你的家属签字同意。」
说完将报告递到我面前。
我拿着报告单走出医生的办公室,这时候才发觉原来我捏着报告的手竟在发抖。
我这个人从小最怕疼了,说不害怕是假的。
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人都是三三两两陪伴着一起的,有情侣、有夫妻、还有父母的……
而我,孤身一人,没有一个人会为我感到心疼。
我爸妈都不在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讲,目前我的家属只有纪斯年一个人。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浑浑噩噩的,我走到了大厅。
一抬头,竟看到纪斯年小心翼翼的扶着姚思思走了进来。
他手里还拿着姚思思的包和外套。
四目相对,他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