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终归有些不放心,去附近转了一圈,赶着就往花店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之前刚刚换了水的鲜花全都散落在地上,而许沐白则倒在地上,半张脸都是血。
她抖抖擞擞地伸手探了一下许沐白的鼻息,庆幸还有气,正想打给120,但立马意识到,许沐白如果这样去了医院,搞不好又会出大新闻,而且还可能会成为昨天新闻的后续故事。她按捺住狂乱的心,起身在桌上的名片盒子里翻找了一阵,这才找到简耀的电话,然后拨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简耀冲进了花店,紧随而来的还有医生和护士。
医生和护士立马替许沐白检查了伤口,并稍作处理,然后才把许沐白弄上了车。阿文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现在双手都还在发抖。
“你把花店门关了,今天先回家休息。这件事,对谁都不要说,听见没有。”
简耀扯了一下阿文的衣服,她才回过神来。
“简少,沐白姐不会有事吧?”
“放心,没事的。”
简耀拍了拍她的肩,然后钻进那辆卡宴。
去医院的路上,简耀给商奕然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只得发了条语音:你老婆快死了,赶快来医院。
两分钟后,简耀的电话响了起来,不等简耀开口,就听得商奕然道:“你成天跟别人老婆身边转,有意思吗?”
“商奕然,你他妈就追妻火葬场吧!”简耀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
“我他妈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也没你那样冷血。商奕然,当初你抢了我的希月,如今我要抢了你老婆,你他妈活该,是你欠我的!”简耀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骂得过瘾。
许沐白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清醒了,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血渍还没有擦干净,看起来有些糟糕。
商奕然在走廊的一头打电话,听到动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讲电话。简耀则迎了上去,帮着医生把人推到病房。
“医生,她怎么样?”简耀忙问。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伤口也处理好了,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好起来。”医生说道。
“麻烦医生了。”
许沐白看着医生和护士出去,目光落在了简耀身上,“简少,谢谢。”
“你们老许家的人,下手也太黑了。就算姐妹俩有什么不痛快,哪有自己人还往死里弄的。许沐白,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简耀打趣道。
“又让简少看笑话了。”许沐白虚弱地一笑。
“别,这种笑话太血腥,我可不喜欢看。你好好养着吧,这家医院的院长跟我们家老头子是朋友,绝对能给你最好的照顾。”
“这么点小伤,怕是浪费医疗资源了。”许沐白试着想坐起来,可是一抬头就觉得晕,只得又躺回去。“简少,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简耀把手机递过去,许沐白立马在手机上按了一串电话,片刻之后,电话通了。
“时睿,给我准备一套参加慈善晚宴的衣服,再找一顶假发……嗯,我晚一点过去……”
“这副样子,还想去参加慈善晚宴?是觉得昨天股价跌得不够吗?”
商奕然从外面进来,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连一丝热气都不带。许沐白把手机递给简耀,也没看他一眼,稍稍侧了侧身,“简少,你先回去吧,麻烦了。”
简耀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许沐白,又回头看了一眼商奕然。他与商奕然从小学时就是同学,做朋友也好多年。前些年,因为白希月的事,他们俩有些疏远。后来,白希月与商奕然没成,而简耀又被送出国,他们俩倒是好几年没在一处。前一阵,简耀从国外回来,二人谁也没再提从前的事,又做回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