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深轻描淡写的扫了张妈一眼,眉峰凌冽得令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站在一旁的张妈心领神会的打发了一众的佣人们,带上别墅大门。
易铭毫无存在感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声不吭的守在玄关处。
不远不近的距离。
偌大的空间,弥漫着两人呼吸间温热的气息,以及白薇浅不安分,过分紧张的心跳声。
良久。
夜棠深优雅的端起近前温热的纯牛奶,放到嘴边却没有喝,眉峰嫌弃的拧了拧,复又放到桌上,低沉而又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携裹着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找你来,的确有一件很要紧的事。”
白薇浅抬眸看着他,一副乖宝宝认真听话的模样。
紧张得背脊湿透。
虽然没说话,但夜棠深读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继而说道:“自我介绍,夜棠深,正式向白小姐提出交往,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温文尔雅的声音,不容置喙的语调。
隐晦的狷狂,强势冷傲。
说他是个萧疏轩举的翩翩公子吧,偏又霸道强势得令人不容有疑。
说他是个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意愿的大佬吧,偏又生得一副优雅温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场,在同一人身上,编织出一种独特且致命的魅力。
白薇浅漂亮的五官,常年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她一直认为自己沉稳自持,遇事冷静,但面对这位单刀直入,深入人心,直白得半个弯也不会拐的大佬,她实在招架不住,最后一丝理智让她采取了较为缓和的拒绝方式:“夜先生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的确不像。”察觉到夜棠深明显冷了几分的英俊脸庞,白薇浅淡漠的补了一句:“我们不合适。”
随即站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听到她的话,夜棠深的脸色显然更难看了,却也并未拦着她的去路。
白薇浅径直走到玄关处。
一直守在那里的易铭,不知何时打开了别墅的偏门,五六个黑衣保镖,生生将白薇浅逼得回了头。
饶是白薇浅脾气再好,也有了些许怒意:“夜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做我的女人。”
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白薇浅无奈:“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理由?”
“很多。”白薇浅不想与他周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硬着头皮周旋:“我不了解你,并且,我们不般配,尤其是我现在的名声。”
“我不在乎。”夜棠深用上了平生最大的耐心。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可以这么有耐心。
即便这女人如此不知抬举,他还是不忍心对她太过强势冰冷。
心头最深的地方,甚至泛起一丝浅淡的,从未有过的,类似于欢愉,灵魂契合的东西。
盘桓心头,疯狂叫嚣。
情不自禁的想要更深的探索。
那抹欢愉,灵魂的契合,究竟是什么?
或许,是他往前二十七年的人生过于顺遂,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不识抬举的变数,恰巧正中了他的下怀。
清贵低沉的声音,携裹着蛊惑般的诱哄,缓缓响起:“我给你机会,随时了解我,怎样都可以,我配合你。”
白薇浅:“……”
根本不容她说什么,夜棠深俊美如斯的脸色缓和了些,单方面敲定了彼此的关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此刻起,你是我夜棠深的女人。”
白薇浅无奈扶额:“如果我拒绝呢?”
冷峻的双眉没有片刻迟疑,夜棠深站了起来,邪肆的扯了扯西装领带,危险的气息溢散开来:“我不会放你离开。”
放到手提包中的手,握紧保命的家伙,白薇浅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倔强冷漠的笑:“夜先生,在z国,监禁他人是犯法的。”
“你可以告我。”
满是无所畏惧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