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小说吗?一定不要错过金朝的一本新书《小卒过河成霸主》,主角是梁桥方凤儿。主要讲述了:疤郎被拖去人流最多的地方,五花大绑,受了全套的拳打脚踢。等人再拖回来,已经堪比猪头。梁桥比了个手势,侍卫把汗巾子从他嘴里抽出来,猛力一脚,踹得他跪下。“方才我问你的问题,可想好了?”疤郎头破血流,一只…
《小卒过河成霸主》精彩章节试读
第12章
疤郎被拖去人流最多的地方,五花大绑,受了全套的拳打脚踢。等人再拖回来,已经堪比猪头。
梁桥比了个手势,侍卫把汗巾子从他嘴里抽出来,猛力一脚,踹得他跪下。
“方才我问你的问题,可想好了?”
疤郎头破血流,一只眼睛肿得老高,不过态度可是来了个大转弯,站起来一拍大腿,张嘴就喊“好兄弟”。
“这算什么大事?有话好好说啊,你不是秀才吗,怎么喊打喊杀的?”
梁桥气得翻了个白眼。
总算疤郎识相,立刻叫了人来,当面点数。
梁桥当着疤郎的面把欠条烧毁,施施然起身,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板丢在地上,“当啷”一声。
“欠款是魔教的,奉命收回,实乃公务,请谅解。现在我自掏腰包给你医药费,别说我不顾念同门之宜。”
疤郎满脸堆笑,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愤怒。
“大哥慢走啊,有空再来,老弟请你吃鲜鱼。”
回程路上,侍卫看梁桥的目光已和刚才天壤之别,个别胆小些的甚至主动往队伍后挪动,不敢离他太近。
而更多的人,是兴奋,如同狼见了血。
快要看到家门的时候,梁桥站住了,叫他们先进去复命。
“姑爷有事要做?尽管吩咐小的。”
梁桥倚在一株怪柳旁,没说话。
侍卫们听话走了,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扶住树干,不住干呕。
我曾深受这些恶人之苦,向来是深恶痛绝的,如今,竟然也活成如他们一般的样子。
梁桥望天苦笑,我还配读圣贤书吗?
身后忽然传来贺长老的声音。
“缓缓再进去吧,脸色太难看了。”
梁桥诧异转身,贺长老递来一张帕子。
“没有见到你,我不放心,今天的事办得还顺利吧?”
梁桥点点头,接过帕子,望着天边晚霞愣了一会儿神,忽然想起一事。
“我家那伙计……”
贺长老无奈摊手:“首座差人秘密办了他,我也不知情。”
“他母亲如何了?”
梁桥反手扶住他的胳膊:“我想去看看老人家。”
贺长老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
小伙计死后,贺长老没为难老人家,给她找了个独门小院住着。
这小院离梁桥家实在有点远,他走路过去,待到晚饭过了,还没有到。
而天色已经全黑。
他本来就不是很壮实,如今连番折腾,全靠一口气吊着。越走越荒僻,越走越没有力气,他扯了片树叶嚼,全身都快散架了。
浑浑噩噩又走了几步,道路转弯,他突然看到前方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加紧脚步过去,居然是个茶棚。闻着裤带面的香气,他有流泪的冲动。
“老板,要一大碗面,多加辣子。”
“好嘞,你先坐下。”
茶棚没有其余的客人,想来老板也快收摊了,梁桥伸长脖子往棚子里看,目光快要穿透门口朴素的蓝布花门帘。
面很快就做好了,不仅够味,还附赠一头蒜,梁桥吃得饱饱的,身上也有了力气,付了钱,接着赶路。
走出这片林子,便是桃花溪,顺着河岸往前再走一刻钟,就能赶到瞎眼妈妈的住处了。
她一个人,住在成都府是不成的,应该把她送回村子,这样还能有人照应。
对了,还要留些钱,梁桥心里盘算着,今后自己若不能长留在成都府,要托付一个稳妥的人,定期去看望。
他嘀咕着,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他以为是自己最近身体差吃不得辣子,赶忙就想钻进树林纾解一下,可是刚抬起脚,月光下的小路却平地消失了,树林急速向后退去,天地之大,霎时只剩下他自己!
他很想揉揉眼睛,可是手抬不起来,接着天地倒转,他听到“咚”的一声,接着是剧痛!
不知道是摔到了头还是摔到了哪里,他全身都在痛,痛得不顾一切地叫喊,喊出来的声音像是野兽!
病倒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必死无疑吧?
他心里害怕极了。
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着,心里拼命祈求各路神明功曹,不管是谁,救救我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辈子,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如山涧烟霞一般的紫色衣摆。
他感觉到有人捉住了他的手,接着是下巴,嘴被掰开,有凉凉的药汁灌进来。
“你中了毒。”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梁桥脑中一醒:“是沈姑姑吗?”
“你记性倒好。”
梁桥嘴里呜呜咽咽,似乎是说了感谢的话,对方没有回应。
夜风骤急,紫衫猎猎飞舞,梁桥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梁桥全身上下酸得像是能拧出汁来。他有片刻的迷惑,看眼前,分明还是一株怪柳,看天上,星河倒悬。
“难道我方才是做了个梦?梦见谁不好,梦见那个冷面姑婆,真是晦气!”
“你说谁是姑婆?”
妈耶!
沈白柳就在眼前!
梁桥惊掉下巴,傻傻地四处看,不远处小河水静静流淌,眼前一堆篝火,烧得正旺。
这是在荒郊野外。
他虚虚给自己一个嘴巴,连忙拱手告罪。
“在下失言,不是真心的,请姑姑饶命啊。”
沈白柳还是一身紫衣,不过却是寻常女子装扮,头发也放了下来,梳了个仿汉的垂髻,比之她在魔教穿的那一身礼服长袍、朱雀金冠更加温婉,倒有了点人间烟火气。
“假惺惺。”她好笑地看着梁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桥已经明白过来了,必然是疤郎暗害自己。想也是啊,他纵横码头多年,让自己这个书生给欺负了,当众丢了面子,焉能甘心?
“哎。”他艰难起身,按着腹部行了个礼:“多谢姑姑相救,是我大意轻敌了。”
“ ‘敌人’一词是何意啊?究竟是他们存心与你为难,还是你根本不曾把自己当做是魔教的一员,如今一切只是为了救人的权宜之计?”
梁桥心里一凛,这沈姑姑可是魔教不能惹的人啊,赶忙告罪。
沈白柳笑笑。
“你中的毒,是我教丹鼎司的独门法宝,魔教中人常备防身的。我虽然如此说,究竟自己也带着解药。我尚且需要防备,更别提你了。不过,疤郎虽勇,武夫而已,他若想对付你,便是直接砍杀,不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真正难缠的,是他的顶头上司。”
夜凉如水,篝火燃烧劈啪作响,在这样安宁的氛围里,梁桥心里一片平静。也是奇怪,每次遇见沈白柳,都是自己最倒霉的时候,她明明看上去冷冷的,自己却总能因她而找到转机。
“姑姑是我命中的贵人吧?不然何以解释,我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出事,我却能得救呢?”
“要这么说,算我倒霉,每次想偷闲,你总给我找事情做。”
沈白柳歪歪头,笑了,这一刻她的深情不再严肃冷冽,反而终于有那么一丝与年纪相符的娇俏。
“是我三生有幸。”梁桥心思一动,匍匐在地,磕了个头:“感谢姑姑大恩。只是姑姑如此有本事,在监牢必定能说上话,我岳父……”
“不必说了。”
她掰断一根树枝丢进火里,火焰跳跃,映得她的面目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金石司与勾役司向来是……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今日之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监牢那边我想想办法。”
等梁桥回到家,天都亮了,还没到门口,便有侍卫匆匆跑来。
“姑爷,你可算回来了,快来。”
梁桥被他们的慌张感染了,强打精神站直了:“发生了什么事?”
有客来了。
这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衣着不俗,跟侍卫们也都很熟络,甚至看见梁桥,还亲热地抱了抱他。
梁桥一头雾水,不过抬手不打笑脸人,还是拱手还礼。
堂内一声冷笑。
“你俩很熟么?”
梁桥一愣,就见庄豹缓缓从后堂转出来,坐在上首。
身边这年轻人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利落跪地叩拜。
“金石司成都二堂口堂主零余子,拜见首座大人!”
尼玛!
梁桥倒吸一口凉气,冤家来了!
放着外面的债不追,专门跟自家人过不去,这算怎么回事?零余子就是来讨这个说法的。
庄豹衣衫不整,眼带桃花,不想也知道没干什么好事。
“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瞪了一眼梁桥:“滚进来!”
梁桥硬着头皮走进去,挨着零余子跪下,一个头磕在地上,重重的。
再抬起来,满脸泪水。
“小的实在是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颠倒黑白的人,明明是疤郎副堂主拒绝还款,还出言辱骂,骂我也就罢了,他还辱骂先父先母,身为人子,我是不能忍的。”
“有这事?”庄豹抬了抬眼皮,扫一眼零余子:“老五,你手下人不厚道啊!看在魔君的面子上,也不能往同门的痛处戳呀。”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零余子不说话,静待梁桥出招。
梁桥吸吸鼻子,站起身,对着零余子就跪了下去。
零余子惊了,尼玛你这么能豁得出去?
小说《小卒过河成霸主》试读结束!